公主和噩梦

讷地说，“她b之前好了很多……对不对？”

李妙容绕着圈走来走去，半晌，他回过身，猛然拽起明如鉴的衣襟——拽得他踉跄了几步，李妙容的吼声里有模糊的哭腔，“你疯了吗？！”

明如鉴“嗯”了一声，并不反驳，平静道，“确实是她，这里再没有别的人来过。”

经疯了！”李妙容觉得他也疯了，“她——阿净，她……”

“你其实也相信。”明如鉴将染上血渍的袖子撕开，用指腹压着，塞进陶偶的缺口。

李妙容翻了个白眼，哂笑道，“我相信什么？”他正纳罕，却见明如鉴隔帘望向他，含笑说：

这厮果然是发了癫了！

这厢人走了，明如鉴也跟出去，掖手靠在梁柱边上。

李妙容蹙眉，说停，“不净观——”

不净观、明不净观，真是奇怪的名字！李妙容和明如鉴怄气，和不净观怄气，最后和自己怄气，“你们家取名怎么这么拗口？”

好听？在李妙容印象里，不净观也曾为她长长的名字烦恼过。

这应该也是一种世家的传承吧！想对明家人的名字朗朗上口，似乎已经是极大的奢望。

说完，仍觉不解气似的，忙起身拂了拂衣裾，几步踏出了厅房。

说起来，他们两个郎君，本就不该踏足nv孩子的闺房，可如今，再也没有男nv大防这一说了。不仅是龙泉府百废待兴，这天下九州的残山剩水，都在规复法度与礼制。

明如鉴一甩衣袖，没甩动，略顿了下，掩住了那半幅残缺的袖笼。

不管怎样，忧伤还是如同云烟般消散了，隔着一张手帕，明如鉴将陶偶紧紧抓在手中，向外高声道，“去给我找件外袍！”

他信手捋了捋鹦鹉背上的毛，又伸出一根手指，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

李妙容呵呵一笑，回说，“你就借阿净的外袍穿吧！她不会怪罪的。燕霜回来了，也许会有阿净的消息，今日的公务放在值房案上了，你什么时候批完了，什么时候再来衙署找我。”

一声清亮的长哨刺穿厚重的云帷，散作风雨雷霆，漫漫朝着天际而去了。

穿蓝道袍的道士掀开眼，朝这里望了望，温声问，“怎么了？”

道士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不许扯。”

“龙泉府。”他接过那条编好的辫子，重新打散了，“我们去找你的家人。”

道士哑然失笑，“阿净，不可以。”

深巷的另一端，门房抱臂打着盹，槛外的地上洒着用雪白的油纸包裹的麦芽糖，糖下压着冥钱。而在这面墙上，深红的纸灯笼垂头丧气，正与她眈眈而望。

一霎间，万籁无声。

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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