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玄液过得浑浑噩噩,痴痴傻傻,口中不断重复着“我心伤悲,莫知我哀”,不知究竟要讲给谁听。
然而玄液没有。
那夫妇又养了他半月,见他一日一日消沉下去,眼见着快要连命都赔进去,最终实在无法,只得又送他回到慈幼局。
从马车上下来,玄液疯了似的往后院跑,然而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迎来了一个噩耗——
玄液追去后山,跪在灵泽坟墓前,拼命地挖着上面的泥土,用力到十指满是鲜血。
“哥,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等我……”
玄液闭上眼,仰天长啸,再睁开眼时,原本清澈的一双眼瞳中,便只剩了漆黑一片——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一点卑微的心愿,都不能施舍给他?
他生了心魔。
玄液原本以为,那是他这充满怨恨的一生的终结,却不曾想,不过只是一个开端。
第二世,他们被贩卖到一家小作坊为奴,那小作坊专门为魔域炼制蛊毒,用他们兄弟二人的身体做蛊,养百虫。
最终,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制定出一条周密的“越狱”计划,预备一起逃离。
眼见着离逃出生天只差最后一步时,他们被作坊里的护卫发现。
玄液辗转多日,重新杀回那小作坊时,灵泽已经被万蛊噬心,只剩下一具躯壳。
他再次,生了心魔。
这一世,他们兄弟二人终于不再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父母都是镖师,他们随着家人,常年在外走镖。
玄液摔断了腿,灵泽每天外出,一边寻找救援,一边寻找食物。
第二天,灵泽回来,仍旧一无所获。
那鹿肉的味道有些奇怪,可玄液那时候已经被伤痛折磨到意识模糊,留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便用力啃起来,根本无暇多想。
第四天,灵泽带回来一块鸡肉。
玄液倚靠在树旁,一边吃他哥做的肉,一边问他哥,为什么他外出打猎,竟然每次都能完好无损地回来,一点都没有被那些野兽攻击受伤,甚至连破皮擦伤都没有。
不过这个问题,玄液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倒下之后,便再没有醒过来。
那三张符箓,一张挖肾,一张割肺,一张剜肝。
再用那三颗丹药,为自己强行续命三天,直到第四天,再撑不住……
再一次,玄液生出心魔。
接着是第五世,第六世,类似的悲剧,一次又一次上演。
唯独最后一世,第七世,玄液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丝转变。
他们兄弟二人,被周围的灾民视作天煞孤星,人人喊打。
玄液一眼看出来了,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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