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当是教训。
他解开大氅,将她的手捉过来放在衣襟里,笑道:“这样就不冷了。”
他笑起来:“你这是趁机占便宜。”
舒梵仰头想了想,说她想去上林苑围猎。
心情也由一开始的不安逐渐转为平和。
她做不到再心安理得地留在他身边。
舒梵觉得远不如冬日,有段时间,李玄胤常在下雪时候带她来,漫漫松林被雪覆盖,天地间一片安静,脚踩在半人高的积雪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别有野趣。
李玄胤作壁上观,一副看两个小孩子玩闹的样子,无奈得很。
“怎么了,不是想来射猎吗?”见她兴致缺缺,李玄胤在她身边坐下。
“那便好好休息吧。”他小心地握住她的肩膀。
“是漕帮的残部。”李弘平慌乱中思路还算镇定,“陛下先和娘娘从西边走。”
有箭矢从远处飞来,密密麻麻渐成箭雨之势。虽身边羽林卫极力砍阻,仍有几支到了近前,李玄胤奋力砍断一支,岂料弩箭去势未衰,靠着余近仍朝面前飞来。
他脑中“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断裂了,握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在颤抖。
四周安静下来了,他心里却慌乱得可怕,怀里人气若游丝,微笑着望着他,身体在他怀里逐渐变得冰凉。
漫天飞雪中,他紧紧抱着她,双手如冻却浑然未觉。
雪白的脸颊上还沾着几滴血,唇边含笑,似乎是睡去了。
四周都是面面相觑的羽林卫,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打扰他。
“陛下——”众人大惊,纷纷抢上前来,还有人嚷着去喊太医。
承平八年, 瑨后崩逝,举国哀悼。
就连在各地的藩王宗亲也没当回事,不少人因为各种事情延误进京、或者干脆编个理由不来治丧的。
然而, 熟悉皇帝性情的总管大太监刘全这几天都是提心吊胆——这分明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到了第三天, 皇帝还是没有来,殿内已经炸锅了。
众人心里道,这才是他们英明神明的陛下啊,便有谏臣执笏上前,道:“陛下还请节哀顺变, 皇后已逝,当以朝政为重。”
皇帝雅量, 这么多年了对谏臣一直非常宽纵, 以前哪怕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也从未见他发火,当下便又有人执笏上前应和:“蔡侍郎所言甚是, 陛下,当以国事为重。听闻陛下让礼部、銮仪卫和内务府共同办理此事,不但专修了陵墓,还以天子的仪制治丧,规制过于逾越,劳民伤财,实在于礼不合。”
“是啊,陛下,耗费如此巨资修建园寝,只为一妇人,恐遭人耻笑。陛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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