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了玉碟,改名为李居胥。
太祖皇帝早年北上平定蜀国叛乱时,丞相丁斯年勾结金吾大将军周德荣在京中谋反,意图戕害太子和姜皇后,姜后先下手为强,持玺印伙同骠骑将军刘宪调动卫戍三军将二人及其党羽擒拿,尽诛三族。
不过皇帝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说了一句“禁内小事,诸卿勿怪”,算是将这件事定性为家事,压了下来。
不过,她更多的时间还是放在养胎和看望团宝上。
舒梵无奈,只好把李居胥寄养在太皇太后膝下。
“殿下是在乎娘娘。”
舒梵皱了皱眉,有些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换了个坐姿。
舒梵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给我再拿个炭盆来。”
她之前还会掉发,现在头发都不掉了,变得乌黑浓密又有光泽。
舒梵也就放下心来了。
相比于第一胎其实还好,至少没有一直吐,只吐了开头那两月,后面进食就正常了,只是也不敢多吃,太医千叮万嘱不可吃太多,否则胎儿过大容易难产。
虽然她现在不呕吐了,还是吃不下太腻的东西,平日都以汤水为主。
稳接过了她手里的碗。
其余宫人也都跪了下来。
舒梵别开头,面上冷淡着。
但眼神是清冷的。
她三番两次的不驯似乎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酸胀,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皇室父子,本就不同于一般的家庭。
舒梵到底还是张口将粥吃了下去。
李玄胤抬眸多看了她一眼,语气略缓:“虽然瑨朝如今一统,北有匈奴蠕蠕,南有党项羌敌,藩王节度使割据为政,内又有士族门阀倾轧,作为天子,若没有强劲的能力,如何稳固朝局、掸压平衡?别说身家性命,瑨朝这百年基业恐怕都要毁于他手。舒儿,你对他过于爱纵,反是害了他。”
夺嫡等于养蛊,他的父皇便是这样做的,看着诸皇子斗得你死我活而自己作壁上观,可以说是一种历练,只是,他没有想到笑到最后的是他最不看好的儿子。
“也许你觉得朕对他过于严厉,其实不然。正是因为爱他,朕才不能听之任之任由他如此荒废学业、懒怠成性。”他将勺子重新递到她唇边,“再进些,乖。”
只是,理智和情感是两码事。
李玄胤将碗搁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舒梵不由闭上眼睛,眼帘颤了颤。
有点像是把她当小孩子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