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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别瞧不起我,能替你分忧呢。”她拿手指蘸了酒水,在桌面上轻轻书写。
“设立更好的监管制度,两者制衡,分化地方大员大权,徐徐图之。”
舒梵心里一惊,酒醒了两分,忙胡乱将字抹去:“我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
舒梵:“……你不是要灌醉我吧?”
语调一叹三扬,偏生带着几分慵懒劲儿。
他平时多正经一个人啊,竟然也有这样不着调的时候。
她连忙跟上去,亦步亦趋的:“还去哪儿啊?”
“才不信。”她眉毛一扬望着他,得意道,“你舍得吗?”
他不觉笑了下,手拢住她的肩膀。
雪还在下,烛火映照着皑皑雪地,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团宝四岁以后舒梵就让他自己一个人睡了,现下里住在和她相邻的偏殿里。
“看来鞭炮不用放了。”李玄胤笑道,没好气。
“不方便。”李玄胤道。
舒梵忽的想起他夜半时看完奏疏来看她,有时候就要干那事儿,脸不由慢慢爬红,低啐了一声,没有应答,却也不提把团宝接回来睡的事了。
李玄胤坐在案几前,手里拿着一卷书,英俊的眉眼在灯影里明灭不定,瞧不真切。
他只是轻笑,却也不去揭她的手:“皇后。”
“这是朕的皇宫,谁能把朕赶走?”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多少重量,反而有种被依赖的感觉。
李玄胤怔然坐在那边,很久都没有开口。舒梵迟疑之下松开手,去看他,却见他表情怔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颇有些放空。
李玄胤回神,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笑一笑说“没什么”。
舒梵拢着大氅站在台阶上:“团宝,别玩太久了,鞋袜都湿了。”
团宝却压根不理会他们,兀自玩得起劲。
“他玩了多久了?”李玄胤下朝后过来看他们,将袍子解下递给了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