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是周青棠的声音响起:“你已经嫁给了陛下,母仪天下,怎么会……”
周青棠:“他还是一个明君的,我们能过上这样安定的生活,多亏了他。先帝在时,战乱频繁,外敌肆虐,百姓民不聊生。你不知道,那些割让的城池百姓过得有多苦,简直猪狗不如……”
李玄胤隔着一扇殿门静静站着,背脊僵硬,良久都无法动弹一下。
舒梵惊讶之极地望着他,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立刻应答。
她也想要让步,她很清楚作为一个帝王的难处,也能明白他的各种权衡和考量,但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俗人,她的母亲和舅舅险些罹难,又怎能云淡风轻?
她是皇后,不能这么任性。
“天色晚了,我要睡了。”她抿了下唇,背对着他躺下。
但她也没有听见关门声,不确定他走了没有。
哀怨、情浓、探究……更多的是还是她读不懂的情绪。可千般辗转,万般柔肠,最后也只化为一如既往的精明冷漠。
在她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里,他不带什么犹豫地吻住她。
好似遇到了油的火,在她奋力挣扎的刹那,他瞳孔微缩,轰然爆发,下一刻以更强硬的力道把她狠狠抵在榻上。
就连他平静望着她的眸子,都像是某种冰冷的器物,带着金属的光泽,叫人不寒而栗。
他全然不顾,就这么单膝半跪在榻上弯腰吻着她,将她完全笼罩在这无边暗夜般的阴影中。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好似要将她完全占有。
舒梵头皮发麻:“李玄胤,你疯了!”
他身形微顿,撑起身子,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晦暗。
半晌,他似乎恢复了冷静,坐回塌边和她保持了距离,微垂着眼帘,黑眸沉静。
他却慢慢起身,淡道:“你好好休息。”
舒梵又写了几封家书禁忌送往云州,得到回信已是半月后。
信中更提到了征北军节度使顾景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