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梵回头,就见李玄胤在她身边坐下。
几个时辰过去便到了日中,他微阖着眼,面露疲色。
李玄胤淡瞟她一眼:“后宫不得干政。”
望着她没什么情绪的俏脸,李玄胤失笑:“随便说了你一句,就生气了?”
“还说没生气?嘴巴撅得老高。”他探手捏了一下她粉嘟嘟的脸。
他笑着收回手,身形后仰靠在了椅背里,半张侧脸陷入昏暗中。
“……因为云州的战事?”
舒梵望着他高挺的鼻梁,眼睫垂落在眼下投落的阴影,迟疑着,可到底还是说:“我担心我母亲和舅舅,叫人去打听的。”
舒梵道:“云州的战事很严重吗?”
舒梵手里一抖,差点打翻了碗碟。
“顾景章拥兵自重,手中兵将已逾三十九万,在朔
舒梵明白了。
两方都是这个心理,谁也不愿意去解救云、幽两州。
可皇帝早有削减节度使之意,之前就曾派遣中央官员前往河西、廊坊、朔方等地,委以官职,分化节度使大权,有些成效,但也尔尔。
其中,以这位征北军节度使最为猖獗,皇帝曾派三人先后前往,结果三人尽皆殒命,顾景章向朝廷的陈述文书中称,三人皆死于匪患,竟连个别的理由都不愿意编,可谓猖狂之极。
“陛下自有考量,臣妾不好置喙。”心里却极为明白他的性格,在朝政大事上,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左右他。
“照顾好皇后。”他起身离开。
许是政事繁忙,许是避而不见。
但幽、云二州因损兵折将严重,城门已破两扇,顾景章不得已派兵相助固守,以防羌敌再犯。
不过,征北军也损失惨重,折损了将近两万精锐。别看两万不多,屯兵之中真正能上战场厮杀的也不过十万之众,除却这些精锐新兵,其余人不是运送粮草之类的杂兵,就是他从其他地区收编来的新兵。
她在重华宫闭宫不出,一待就是半月之久,整日除了和团宝嬉戏就是教导六局宫人,日子还算惬意。
“这果脯的味道倒是不错。”舒梵捻了一块吃着,用帕子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