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方便随时伺候皇帝,可两人位置完全颠倒了。
这位娘娘以五品小官之女的出身一跃封后,可见圣眷颇浓,只要陛下不觉得僭越,那便不是僭越罢。
她本就酸痛得快要碎掉了,不满地嘟哝:“睡觉了。”
夜里实在冷,舒梵攥着被子往里缩了缩,却又被拉回去,伴随着酸楚的感觉睡意再次深深袭来。
他墨色沉沉的眼底已没了笑意,转而是一种更加炽热的即将焚毁一切的东西。
所谓病如西子胜三分,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他复又狠狠含住她的唇,一头墨发沿着颈侧滑落,与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很紧,裹得他发狂,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叮叮当当急促地敲着瓦檐。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头猪脑。”
舒梵细听窗外的雨声,已经分不清是雷雨还是小雨,一颗心如浪上小船,不断被抛上掉落。膝盖被顶开,就如失守的城门般再难并拢。
分极了。
他听得只想发笑,可笑意也只停留在浅层,一颗心缓慢收紧,极力克制也没办法从容。她是药,是掺了浓浓春意的蛊,叫他发狂,让他以往所有的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傲然恃物都化为泡影。
她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烛火中半明半昧,却更有一种朦胧的美,纯与媚的极致,将他的心跳拨弹到最巅峰的那个点,如急促鼓声累累,战马千钧,奔涌而来。
此刻,他也不过是红尘凡俗人。
可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她耗,漫漫长夜,非要她开口不可,千凿万凿出泉眼,深钻研转入巷口,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大声点儿。”
他满意了,将她搂在怀里细细亲吻。
他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反常,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又怎么了:“出来了?”
耳边听到他下去的声音,她没好意思回头,过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余光里看到他又回来了。
却被他勒令别动。
老半晌,他替她掩好了小衣:“好了。”
舒梵侧转过来瞪他:“笑什么啊?都是因为你,弄那么多。”
她像是碰到烙铁般飞快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