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趁人之危。
结果被她一脚踢掉了,她还真一副要发泄跟他作对的样子。
舒梵原本还有些得意,渐渐的感觉到危险和不对劲了,尤其是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贴近,那温热的身体贴着她光滑的背脊时。
她把被子一拉一扯,已经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耳边没动静了。
李玄胤只穿了条裤子,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手里慢慢翻转着一把匕首。
有那么一瞬,她好似看到他笑了一下。
舒梵:“你翻我包袱干嘛?”
“可你当你已经送给我了!”她气呼呼的。
“贴身带着我送的东西,当初还说认不出我吹的曲子?小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脸带着热息凑到她面前,眸光里带着逼视。
这倒不是假话。
她师父东奔西走,哪有那个时间?
李玄胤将她重新揽到怀里,就这么半圈着她跟她交流一些往事,很多舒梵都不大记得请的事被他一点,又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有,你还喜欢自己做,当然,每一次成功过。”
他笑而不语。
他不紧不慢地将被子从她脸上揭下来,嘴里说着抱歉,又并不客气地把她往怀里捞了捞,大手揉着她的细腰,掌心往下探,摩挲她的脚踝。
整个人都像虾子一样蜷曲起来了。
有些湿润的触感,有点儿腻人的讨厌,可似乎又并不是那么讨厌。
想睡又睡不着,想清醒似乎又清醒不了。
“李、玄、胤!”她咬着牙,呼哧呼哧喘着气,“你这个混蛋!”
用早膳时,贵太妃的目光在她和李玄胤之间逡巡,微不可查地敛眸笑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贵太妃神色为难,“陛下与太后本就关系不睦,若是再如此,恐嫌隙更甚,陛下三思啊。”
室内的气氛更加凝滞,无人敢吭声。
贵太妃一直在门口恭送他们离开,这才敛了笑意,回到室内。
贵太妃微笑不语,只摩挲了一下手中镂空雕刻的五蝶捧寿手炉:“皇帝与太后那个老妖妇的关系越来越差了,连面上的关系都不愿维持了。”
“天天在这儿念佛,那老妖妇就会放过我了?当年若非将计就计避到这寺中,那老妖妇和端淑贵妃又分身乏术要对付老三和老五,她岂会放过我?如今她独霸后宫再无敌手,若是我再龟缩不出,岂不是更加沦为鱼肉,死无葬身之地了?慧缇,机会是要去争取的,命运需得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