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凸起,如风中摇曳的花蕊一般惹人怜爱。
他高大的身影如一尊石塑,肌肉线条流畅,她惊呼一声捂住脸。
李玄胤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根本不躲不闪,撑在一侧逼近她。
她就像枝头迎风招展的嫩芽,簌簌颤动,声音都破碎了。
李玄胤又将她翻了过来,缓慢地黏着她的唇,她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倔强地不肯吭声。
也不知道蹉跎了多久,她都觉得快太阳落山了,急匆匆掩好衣衫就从塌上爬起来:“都怪你!”
舒梵都懒得理他了,手忙脚乱地出去推开门。
几个宫人似乎知道室内发生着什么,自觉站得很远。
宫人毕恭毕敬地道:“寅时了。”
李玄胤这才自若地跨过门口,抬头望了眼即将西斜的太阳,笑道:“是有些晚了。”
卫敬恒怎么都没想到,此次下朝
作为都察院一个近乎编外人员的五品小官,别说是这等荣宠,上朝时他都没进入过前列。
卫敬恒在心里暗啐,面上却淡淡道:“陛下不过是例行问话。何喜之有啊?”
另一人也附和道:“此次被召入内殿的,除了大人也就是中书省和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了。这可是上上荣宠啊,恭喜恭喜——”
一路上嘴角的笑意都没落下过,直到跟着内阁几个大学士一道进入紫宸殿内殿。
卫敬恒垂着头粗略一扫,在左边稍远些的位置站好,一颗心仍有些激荡。
日光透过米色的纱窗漫漫均匀地铺洒在金砖地上,殿中阒静无声,唯有两侧角落里的鎏金鼎里焚着檀香,如雾里看花,袅袅不散,连带着人的呼吸都是滞塞的。
皇帝还穿着朝服,玄衣纁裳,广袖垂落,凛然清绝,只是静静立在那边便有帝王之仪。
卫敬恒撇撇嘴,其实也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个靠女儿上位的家伙。
“关于渭南治水期间发生动乱之事,诸卿有何见解?”正胡思乱想,皇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冷淡威严,瞬间让卫敬恒一个激灵回神了。
当然,往常他虽没有近距离恭听过皇帝说话,不是很确定。不过有时皇帝在朝堂上震怒,声音也会传得比较远些,他也有一些模糊印象。
他觉得自己最近肯定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