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舒梵没有看他,仍是垂着头不发一言,娇柔明丽的脸上只有疏离和漠然,好像他这人不存在似的。
舒梵看向他没有说话,眼里有血丝。
她的面色苍白失血,小巧的脸孔埋在乌黑披散的发丝中,瘦骨伶仃。
只是,眼底噙着泪,勉力压制着没有挂落下来。
李玄胤本取了帕子擦手,见此一幕,手里的帕子攥着默了会儿,到底是不忍:“朕的本意只是为了钳制江照,为朕所用,并不是针对你。”
“那些人是反瑨的逆贼,既然费先生不主张反对朝廷,杀了他们,正好替他肃清障碍,方便他整顿漕帮,你日后在帮内也好说话得多。”他难得这样耐着性子解释,“只要你不背叛朕,不会有人编排欺辱你的。”
舒梵嘴唇嗫嚅,眼眶终于渐渐红透,连身体都在微微晃动,想要哭又哭不出来,想笑又只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这样做,无非是要断我所有后路,不让我有回到漕帮的可能罢了。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离开,你就会将那日的事散播出去,让我成为江湖上千夫所指、背信弃义的‘朝廷走狗’。”
舒梵扯了下嘴角,没有喜悦,面上只有嘲讽之色。
他剿匪倒也能理解,立场不同,没什么可说的,但她厌极了别人利用她、欺骗她、算计她。
她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东西,只需要乖乖听话待在他身边就好。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这样僵持,也不是他所愿。
,我无话可说。只是,别再想着回漕帮。”
李玄胤政务繁忙,虽心里牵挂着,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件事,只让刘全多派了几个宫人照看她、太医院轮流看护便不再过问。
舒梵把头别开,柳眉蹙起:“拿走。”
刘全叹着气,接过碗上前道:“您跟什么过不去都行,只是,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这样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吃得消?要是有个好歹,小殿下怎么办?”
刘全忙又道:“就算你不爱惜自己,你可怜一下这些伺候的宫人吧。陛下说了,你若是再不吃,你饿一顿便要他们跟着挨饿。”
一字一句,真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方可解恨。
后来她到底还是把那粥和小菜都吃了,她不是个喜欢牵累他人的人,哪怕再不愿再难受。
皇帝正看折子,听说她当着众人面骂自己的事儿也只是一笑置之,波澜不惊地问他:“她都吃完了?”
李玄胤笑了笑:“只要身体无恙,旁的都随她。”
李玄胤皱眉,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凝神片刻道:“让萧凛派人跟着。若是跟丢了,就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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