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御前失仪,她都半只脚踏进殿门了又停住,回侧殿换了一身衣服。
隔着屏风她已看见皇帝挺拔修长的身影,舒梵忙欠身施礼。
四周安静极了,笛声清冷哀怨,如怨如慕,细听调子却并不沉闷,清冷而豪迈,悠扬清丽的曲调里带着隐隐的哀婉,让人柔肠百结。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首曲子似曾相识,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那日她与皇帝说了会儿话就回去了, 只跟他讨论了一下公事,然后将渭河治水成功的捷报告知他。
对于她这样惯会趋利避害的人来说, 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汇报完就找了个借口要溜。
舒梵脑子里嗡嗡的, 她能说她压根就没仔细听吗?
皇帝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望着她的眸色如冬日山岗上刮过的凛冽寒风, 刺得她浑身激灵灵打冷颤。
她和他的缘分似乎很早以前就注定了,只是她当时有些后知后觉。他这人又惯常高傲, 有什么事儿也不点明,有时偏要一个人生着闷气, 心里还要怪她不明白。
于是当时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讷讷地垂着头在那边想了半晌,心里还挺害怕的。
许是矜持使然,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道:“出去。”
那段日子她在住处闲了有一段时间。
舒梵自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但她也不是个
连着休沐了好几日皇帝都没召见她,她也乐得清闲。
皇帝虽没发火, 但那满身阴戾的气质哪怕不发一言也能叫人胆寒,御前伺候的全都提着一颗心,生怕出错就被皇帝罚到掖庭做苦差去。
“叫她作什么?”李玄胤头也未抬,阖着眼帘轻柔着眉心。
刘全头皮阵阵发麻,又不得说实话,只得道:“舒儿姑娘向来深得陛下倚重,心思敏慧又体察圣心,她伺候,奴婢也放心,省得我们这帮人粗手笨脚地惹陛下生气。”
刘全连忙跪下请罪。
宫里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迎高踩低,平日各种巴结她往来奉承的人也少了很多。
刘善和周青棠的婚事本定在五月,因前些日子渭河发大水的事儿,大涝之后又是大旱,天灾不断,朝廷都焦头烂额,自然不能在这种节骨眼去触上面的霉头,就给改到了七月中旬。
周青棠的表情也是恹恹的,早没了之前的欣喜娇羞。
她原本不肯说,后来到底是藏不住心事,拉着她哭诉了一通。
“听说那小梁氏和其姐生得极为相像,性子也是乖巧柔顺,是作为刘善的房里人培养的,此前一直寄养在刘家。”周青棠垂着头说。
“之前我与我父我母都不知此事,后来知道也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