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梵险些呛住,咳嗽了两声,这水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她气恼地想要反驳时,他已经敛了神情,快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他精准地捻住那颗扣子,微微施力便替她扣上了。
感受到她的轻颤,他无声地笑了笑,大发慈悲地松开了。
皇帝神情自若,已恢复了平日不动如山的那种淡漠,平声道:“宣。”
崔陵入殿时, 正好和舒梵打了个照面。
只是,擦肩而过时目光在她面上多停留了片刻。
其实在那么多厌恶她、视女人参政为洪水猛兽的士子里, 崔陵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只是, 交际往来了一段时间后,舒梵觉得这人城府太深,不适合深交。
“陛下。”进了殿,崔陵恭敬行礼。
自己先寻了一处空位悠然坐下。
崔陵在距帝不远不近的一处座椅中坐下。虽叫坐下, 也不敢逾越,坐姿仍是端正谨慎:“探子来报, 那个叫江照的匪徒有下落了。”
这一点,连李玄风都望尘莫及。
崔陵:“田阳一带,但唯恐他狗急跳墙, 我们的人没有下死手。那个地方多山坳,地势险峻, 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进去怕是绕个十天半个月也出不来。”
崔陵见了, 略有些胆寒,忙正色道:“他若是一直龟缩在那山坳里我们的人也无可奈何。若是只拿人, 只需放一把火,但您要活捉他,将士们就有些难办了。”
皇帝这样亲切,崔陵却也不敢放肆,何况是提到这桩糟心事。
皇帝却接过一旁小夏子递来的茶盏随意道:“既是太后美意,你纳便是。”
抬眼那一瞬和帝目光对上。忽然又明白了,笑道:“微臣遵旨。”
皇帝日常是不过问这种小事的,直接扔到库房就是。
得到皇帝许可,刘全才命人将几个箱子抬上来打开。
刘全怔愣了一下,忙收起眼底的惊异,低头应是退了下去。
崔陵躬身退了出去。
“陛下怎么说?”夫人乔氏接过他脱下的大氅,不免忧心道,“安靖可是太后的心腹,他的女儿,我们若是怠慢便是对太后不敬,若是待她太好,又恐陛下猜忌于你,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氏冁然笑道:“我岂是那等小气之人。”
他们是少年夫妻,一路扶持走到现在,情谊非一般的儿女情长可比。
女子参政虽以往也有前例,到底是少数。
除了崔炯。
“你不告诉陛下?”这日她出宫去周府,周青棠讶异出声。
周青棠和刘善的婚事已定,舒梵这是给她试装呢。
不少达官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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