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逗你的。”
似乎是累了,就想要趴会儿。
舒梵:“……”
“别瞪了,眼珠子掉下来了。”他淡声道。
他轻笑:“怎么说?”
别人还只能憋着!
她不置可否。
“这世上的很多东西本就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他淡声道,“卫舒梵,其实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他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她眸光闪烁,垂下头去,消瘦的肩膀似擎在细雨中的白梨花,簌簌轻颤,柔弱无骨。
李玄胤漠然起身:“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眼帘阖着,浓密乌黑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很浅淡的阴影,睡梦里也不是很有安全感,双臂抱紧自己,如蝴蝶扑扇般时而颤动。
本想离开去外面看折子,忽的听到她睡梦里的呓语,含糊喊着“阿娘”,脚步又顿住。
那么小小的一团,像某种受伤的小动物,在他怀里轻若无物,似稍有重力便会揉碎。
李玄胤看着看着,
后来,到底还是收回。
唯有刘全杵在那边,都这个点儿了,也不知道皇帝打算什么时候就寝。
等了会儿,窗外的雨帘逐渐收停,庭院里花叶零落成泥,一片狼藉。月光凌凌映照在廊下,朱红色的廊柱被雨洗礼过,光亮如镜。
良久良久,他没开口。
就在他有些无措的时候,皇帝开口:“刘全,明日让礼部杨琛达去传旨,昭告前朝后宫,卫氏晋女侍中,封清河乡君。”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皇帝一个冰凉的眼神就叫他噤若寒蝉了。
“……是。”刘全无言以对。
不过皇帝想要封谁就封谁,理由怎么写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可仔细看又恍若有笑意,踌躇满志,若有所思。刘全正踯躅着是否退开,就见他随手捡了枚旗帜,稳稳插在了沙盘的正中央。
这会儿卫敬恒已经下朝,正和庄氏、柳姨娘在前厅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