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欠身请罪:“是奴婢的不是。”
李玄胤心里发笑,已经抬步越过了她。
“陛下逗你的,我的小祖宗。”刘全憋着笑,也是无可奈何,人快步跟了上去。
“公公,今日不是我当值。”舒梵迟疑地对刘全说道。
舒梵垂着头没吭声。
他都这样说了,舒梵自然不好再推辞,以免落个推诿懈怠的罪名。
可打翻在案几边的茶盏也昭示着:方才他定是发了火。
她痛地“嘶”了一声,白皙的指腹上已经有血渗出。
“怎么这么不当心?”随着头顶的男声响起,手腕已经被人捉住。
他常年习武,掌心宽厚覆有薄茧,略有些粗糙,存在感强烈。手就这样被他握在掌心里,不得挣脱,好似被一团火焰包围,热息已经攀上了她的脸颊。
舒梵不敢去看他,因为羞赧,连疼痛都暂时忘却了。
白色的绷带将细白的手指缠成了粗茧子,模样滑稽,舒梵欲言又止。
手,却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待内侍离开,李玄胤手支下颌,唇角的笑意加深,见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心情反倒甚好。
“奴婢不敢。”
垂着头在那边站了半晌,迟迟不见皇帝回复,舒梵心里不安。
“你最近是不是故意躲着朕?”皇帝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
他年长她几岁,性情又高深莫测,由不得她不怕。
他的语气是这样波澜不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是淡淡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形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