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小脸好似流动着华光,妖一样,娇美俏丽,恍若从画中走出,不似真人。
裴鸿轩只觉得一颗心被狠狠撞了下,好似有急鼓之声在心尖上擂击。
“裴大人,别来无恙。”卫舒梵欠身行礼,礼仪无可指摘。
“我明白的,梵娘也没有怨恨过你。”
裴鸿轩望着她明丽柔顺的面颊,到底还是说:“两年过去了,我虽不知道那人是谁,可两年了他还没来迎娶你,可见没有这个意思。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怎么会是良人,你何必对他一片痴心,糟蹋自己?”
见她不开口,裴鸿轩以为她不愿,心里更是郁愤难平:“我承认我以前配不上你,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是正五品参事,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枢密院。如果你愿意,我不日就向令尊提亲,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团宝的。”
这是为中央重要部门输送人才的地方,只有天子最信任、最看好的人才能进入翰林院。
舒梵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裴参事,多谢你的厚爱,不过,我们已经过去了,我实在不是你的良配,你也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舒梵略略欠身便越过了他。
裴鸿轩望着她的背影远去,那样纤细柔美的背影,却是如此决绝。阳光映照在廊下雕花的琉璃釉彩上,折射出明丽的华光,直刺入人心坎里,灼得他睁不开眼睛。
年少时,父亲卫敬恒被派往荆楚一带留守时,她和母亲在路上被叛军袭击,和主队冲散了,舒梵
她的外祖父是荥阳留守,在世时,母女俩也过过一段好日子,后来外祖父被外敌杀死,燕云十三州陷入长久的战乱和动荡,她和母亲只好又转道去投奔父亲的同窗好友——交州刺史许盖。路上,所遭遇的艰难困苦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只是,那时早就物是人非,父亲卫敬恒也纳了几房貌美的小妾,还时常质疑郑氏和许盖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郑氏一怒之下就和他和离了,带着五百部曲去云州投奔她舅舅郑勇了。
舒梵也能理解母亲的做法,云州苦寒之地,确实没有京城安定富足。
到了晚间,团宝才从学堂回来。不到两岁的孩子,走路都是摇摇摆摆的,像个不倒翁,看到她就急迫地奔过来。
软软糯糯的小团子,一扑到她身上就拱了拱屁股,像只八爪鱼一样依偎着趴在她肩上,嘴里哼唧着她听不懂的咿咿呀呀。
这个年纪的小孩,说是学习,其实不过是启蒙,陪着玩罢了。
舒梵笑着用绢帕替他擦去,将他转给了过来的嬷嬷。
“乖,不然晚上扣一块马蹄糕。”
舒梵无奈地笑了笑,团宝和嬷嬷的身影消失后,面上的表情又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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