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楣做完一看时间才发现晚课已经开始很久了。她理所当然地翘了课,少见在这个点就困乏起来。
徐昭楣随口回:“不了,我困,把那边箱子里的奶拿过来就行。”
来斐普兰公寓的第一天,年年遇和接手驿站归来的斐普兰打了照面,然后是卫招出走第叁区,“毒蛛”受罚,“车卒”正式进入文印会。
她想起来忘了问年年遇在斐普兰身上看到了什么。她是冰蚁不是冰块,对于从小被自己养大的小蜘蛛多少很是关心。
年年遇回得很快:
徐昭楣回了个“ok”,一抬头就看到斐普兰把床单之类都收拾好了,正缩在被子里探头看她,金发披散,微微鬈曲,把冷厉逼人的棱角都掩去大半。
她几口喝完牛奶,将瓶子随意丢了,关了灯爬上床的时候听见斐普兰嘀咕:“我倒想工作。”
“周末有你忙的,”她打着哈欠,正了正枕头,“这儿可不比第四区,行事规矩没忘吧。”
暗处他一点嗜杀残酷的模样也看不出,只有眷思浓重的湿润眼神。
好在,终于回来了……有别人也没关系,他是嫉妒得发狂,但没关系,他被少玺养大,是她的随侍,永远永远属于少玺,冰蚁,未来的章主,属于这个人,再没有第二个能跟他相提并论。
“好乖。”
她拍了拍斐普兰的手:“睡吧。”
他没睡着,半夜开车回了升鲤苑,垂头打开门的那一刻还抱有一种侥幸。
窗没关实,初秋的夜风却够凉,低低呜咽着投进他怀里。
他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布置,弯腰换鞋,理了理被弄乱的杂物,然后走进去,回卧室拿了衣服,开了浴室门。
卫招忽然有一种无事发生的错觉。
卫招又有点想哭。他觉得这世事好不公平,柳暗花明,柳暗花明的时刻,每一次都像这样,让他被迫后退,放弃,然后二十二年一无所有。
很罕见地,徐昭楣醒得很早。
屏幕通知空空荡荡,她准备闭上眼继续睡,身后斐普兰亲昵地贴过来,脸颊柔软,竟然因为这样细微的动静都能清醒。
六点十一分,卫招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这还是坐办公室养出来的习惯。
晨光中,奉洲不断缩小,缩小,成为他抛之身后的一片。
“那就是校花啊?我去。”
“啊?他是a?跨性别?”
“我母亲节还买的他家手链,妈呀你怎么这么了解。”
议论中心的人抬起头,很快地在教室中扫视了一圈,四周低语声戛然而止。
“知道了知道了,谨言慎行。你s”
他声音很小,本来不该被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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