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楣对这一切并不关心。
“斐普兰——”
他自然地坐在电竞椅的扶手上,问:“怎么了少玺大人?”
她简略交代了拍卖旌节的事。
“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染指的。‘毒蛛’,你要去拭洗了。”
他行了个古老的受命礼,声音冷决,嗜杀的兴奋从音节中渗出一种诡异的精神波动。徐昭楣却像没感知到一般,笑眯眯地叫他离开了。
“丁铃铃铃铃——”
“师爷,货就到了?”
“你知道的,不吃我生不如死。”
年年遇是个居士。
年家倾颓失势已久,年年遇检测出极特殊的精神力,却不好好利用这一点恢复荣光,而是想着什么求仙问道,人也孤僻寡言,几乎被主家除名。
也正是万众瞩目之时,年年遇说要“引气入体”,半夜打坐追求大道,又被雷劈了个透,天生的白发直到现在都维持着反翘的弧度。
年年遇看起来很努力地把头发盘起来了,碎发却还是不受控地外翘,配着他没什么神情的脸,有一种诡异的萌感。
徐昭楣从善如流地接过,拍了拍他手腕说:“进来吧,给你泡了茶。”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速冲茶包,又抬头看着徐昭楣拆开瓶瓶罐罐开始就着茶吞,心想果然如此,怎么可能专门给自己泡。
年年遇闻着鹿茸枸杞参片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补品气味,摇了摇头,声音清澈,如闻溪动:“我上一次下山是二月之前,如果你要查,那它历史不会太久。”
年年遇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又觉得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东西,只是问:“需要我做什么?”
要当断尘缘的仙人,说是大道无情,各自了了,可年家不振、你余业未净,而今天又我见你、与你论道,此次因果,全看你的眼。
他在初见后的第六夜以宿命入道,终于引气入体,然后下山,再见徐昭楣。
年年遇精神力的特殊之处,在于其缥缈凌尘,有着微弱的读心和预言之力。照他的描述,就是能触碰到任何人的精神力,绵延飘远,又或者沉入其中。
“这周末跟我去一趟拍卖会,背后的势力我很好奇。”徐昭楣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浓缩含片,表情和动作都很懒散,补充说:
斐普兰从拍卖会所探查回来的时候还在思考,前任奉洲丞不至于消息查得这么慢,现在没有怨言地让了位,哪怕烙着章主的精神力图腾,事情也还是有些蹊跷。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和少玺温存更重要,毕竟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一个势力能成功威胁到少玺的。
门内。
徐昭楣无奈地看着他被自己口中的“死人”弄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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