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弟弟妹妹全部去送国外,就连想跟他争权的亲生父亲都关进疗养院了,我这个侄子呀,骨子里流淌着朝家每一任掌权者薄情狠心的血。”
檀灼眼睫微微垂落,挡住了眸光,记起自己与朝徊渡那纸婚约,正是他外公订下的。
昨晚她站队老爷子,算是彻底得罪了朝徊渡,如今他名正言顺的掌权,她必须示好。
檀灼看着一整套无烧红宝石首饰,天然光下,便流光溢彩,少不了大几千万,这见面礼可真是厚重。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珠宝首饰,尤其是贵重又漂亮的。
给过来的礼多重,说明她要付出的代价就多高。
朝书蕴看着少女乌黑干净的眼瞳,没有贪婪,没有虚伪,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个分明,她话锋一转,突然道:“我母亲郁郁寡欢多年,不到四十岁便早早逝去。我大嫂自产后便重度抑郁,生下徊渡没多久自杀身亡。”
重度抑郁,自杀?
“总之无论是朝徊渡的妻子,还是朝家的女主人,都不好当。”
人走了之后,檀灼只喝了几口燕窝,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她没什么胃口的让人撤下去。
让人带她去祠堂。
背阴的缘故,檀灼一踏进来正殿,感觉一阵凉嗖嗖。
她环顾四周,轻易便发现端坐在一侧桌前,正执笔书写的矜贵雅致的公子哥。
从天还没亮到现在,得好几个小时了吧。
两条纤细小腿因为温度缘故,而微微并拢。
檀灼浑身裹满白檀香的气息,在他旁边坐下,“刚才你姑姑来送了套红宝石首饰。”
朝徊渡嗅到她身上与自己混合的淡香,难得耐心地嗯了声,“那你就收下,这是她的投诚礼。”
檀灼举手发誓,“我不会帮她吹枕边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