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端着药碗,给他捏着鼻子灌下去,两口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怕小娃娃噎着,正想阻止楚暮,却见那药碗黑乎乎的药见了底,那红斑也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小娃娃迷迷糊糊的就喝了药,一偏脑袋就又躺回了床上,直到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几人这才松了口气。
江子陵抬眼。
看了眼屋内,楚暮还候在沉睡的小娃娃身边,若菱轻笑,反手带上了门。
江子陵展开信来,一目十行,随后慢慢将信收入袖中。
江子陵沉吟道:“为何不交由宗门处理。”
“信上也说了,曾请过多位高人联手都对付不来这邪祟。”北冥静心中叫苦不迭:“若真如同信上所述,是那邪祟中最毒的千年邪尸,那可真是棘手了。”
“此信有异。”
“若此信属实,那我们就是消极怠工,我本想着去处理,可时机太巧。”若菱端起茶杯,红润的薄唇触碰杯沿,轻抿:“修道之人最忌讳亏欠因果,我不能一错再错,有些私事不得不去处理。”
两口子离开的时候,小娃娃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脸色看起来也不如刚来时那般红润。
经过小两口的折腾,小娃娃已经不会给自己乱找爹认了,在与江子陵道别的时候还算中规中矩。
他昂头扫了眼楚暮,扑过去伸出一双短胖的小手紧紧抱住他。
江子陵仅是淡淡瞟了对方一眼。
隔日江子陵带着楚暮去了丹琴城,搭乘法器用了三天的行程,到的时候天已完全暗下来。
脚刚触地,楚暮哆嗦了下,手上紧了紧裹在外的外衣,冷风呼啸着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丹琴临近雪山,山上终年积雪,如今时节正值冬季,自然比其他地势冷些。
江子陵漠然的看着他。
修士身体经过淬炼,早已不畏寒,又怎会像我如今这副壳子那般弱不经风?
楚暮带着披风又钻回了法器:“仙君,您等等。”
“仙君,我们走罢。”楚暮笑道。
外边白雪凯凯,人烟稀少,想着今晚也不会有什么客人关顾。
手上拨动着珠子,噼啪噼啪声却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乱:“店家,来两间上房。”
开酒楼多年,他也见过不少修士,甚至他自己也是个修士,实力在外边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可眼前这位看起来冷冰冰的客人,他却看不出对方是何修为。
“好嘞!”店家黝黑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他搓了搓手,一脸谄媚:“两位客官,这边请。”
楚暮摸了摸下巴,看向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