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疲惫,却还是神采奕奕。
他骤然弯起了自己的明眸,不等喜婆们招呼便已走到了苏婉宁身前。徐怀安也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话,便伸出手攥住了苏婉宁的柔荑,如此轻柔又如此小心地将她送到了喜轿之上。
她们也算是主持了京城不少的婚事,却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新郎。
自新娘出现后,他的眼里就只能容下这一个人了。
苏府的亲眷并不多,因宗老太太身子不好的缘故,宗闻手的边事务又脱不了手,便只能将贺礼送来京城。
苏其正与苏氏两人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嫁女儿的酸涩只有两人能体会。
苏其正却是怎么也挤不出笑来,还颇为幽怨地说道:“也不知晓是谁定的规矩,凭什么我们嫁女儿就只能待在家里?连女儿和女婿成亲的仪式都瞧不见。”
苏其正刚抱怨完,家里的管事就小跑着赶了过来,一瞧见苏其正便道:“老爷,姑爷特地安排了轿辇,这便要送您和太太去梁国公府观礼呢。”
喜婆们刚高声喊了一句“落”,前头骏马上的徐怀安便已翻
不用等喜婆们撩开帘帐,便已伸出手握住了苏婉宁的柔荑,将她从喜轿上搀扶了下来。
因喜轿绕了京城正街和西街一圈,而苏其正与宗氏所乘坐的轿辇却是直达梁国公府,所以这两人还比苏婉宁先到一步。
苏其正与宗氏是求之不得,闻言立时道:“这……可会于理不合?”
于是,苏其正、宗氏与秦氏三人便一同坐在了前厅的高椅之上。
爹娘都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宗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发着颤,与方才送别苏婉宁时的泪容全然不同。
喜婆们高呼一声:“一拜天地。”
“夫妻对拜。”
满堂的宾客们已经见怪不怪,梁国公府成亲的规矩着实有几分奇怪,不过也不算太奇怪,左不过是新郎珍视新娘一些,也不算什么大事。
然后。
这一位是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目光的,他只在乎眼前的新娘而已。
时有文人诗兴大起,作诗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