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不会这样对她。
宗氏见她柳眉里藏着弯弯盈盈的喜意,也笑着说:“好了,明日喜婆可是天不亮就来了,你也该睡了。”
“方才老爷院子里的东升来问了好几遍了,只问太太您回不回院子里安睡?老爷不等着您的回音,可是睡不着呢。”月牙道。
苏婉宁含着笑将宗氏送到了流云阁的屋外,丹蔻拿来了手炉,又轻声细语地哄着她道:“姑娘若再不睡,明日眼下可就有乌青了。”
月牙见状便忙内寝的柳木桌案旁多添了两盏烛火,陪着苏婉宁一起挑灯夜读苏礼从西北寄来的信。
对此,苏礼还怀揣着几分遗憾。只可惜他没有机会亲眼见证姐姐与姐夫的喜事,只是他也实在不想留在京城这伤心之地。
苏婉宁读完了信后心内有片刻的怅然与酸涩,正逢月牙与丹蔻在侧陪着她说话,她便道:“礼哥儿喜欢王家小姐时情真的很儿,后又被迫迎娶了陆家小姐,本以为这两人会凑成一对怨侣,谁曾想礼哥儿也是真心心悦上了她。”
苏婉宁点了点头,
说罢,她才从团凳里起身,转身走到床榻上道:“罢了,不去提他了。”
主仆三人才睡下了一刻钟。
丹蔻猛然惊醒,便听见了叩在支摘窗上的声响。
丹蔻可是被他吓了一大跳,几乎惊呼出声道:“徐世子?”
丹蔻道:“姑娘才睡下,世子爷有什么事要寻姑娘?”
月牙和丹蔻两人皆犹豫着要不要唤醒苏婉宁时,苏婉宁正巧被内寝里的细微声响吵醒。
徐怀安的出现让苏婉宁猛地张大了眼眸,愣了半晌后便见她要翻身下榻,立时要问徐怀安:“你怎么来了?”
她心里隐隐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又见窗外一片冰寒寂冷,便立时让月牙和丹蔻去烫了汤婆子,让徐怀安进屋与她说话。
徐怀安僵着身子走进了内寝,动作极其小心,堪堪能遮住自己衣袍上的大片血迹。也是因内寝里的烛火太过影绰,苏婉宁的全副心神又放在徐怀安的安危之上,便也没有他衣袍上的异常。
她只问了这么一句,眸光似有似无地要游移到徐怀安的衣袍上时。
只是拥抱尚显不足,他又低下了头去吻她的唇。徐怀安不曾如此失态过,吻着苏婉宁的每一下都含着几分要将她拆吞入腹的热切,一边吻着她,搅着她的粉舌让她退无可退,只能如无力攀迎的弱柳般倒在了他的怀中。
苏婉宁被他骇然的气势吓得方寸大乱,忙按住了他的手掌,对他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婉宁心口一软,只抚着他的背说:“我也盼着要嫁给你为妻。”
或许是两人紧紧相拥时倚靠得太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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