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的功夫,徐怀安瞧着消瘦了几分, 清俊的面容里捎着一抹温和的笑。
泪意氤氲入杏眸,苏婉宁瞧不清眼前之人, 心中却被满盈的欢喜所充斥着。
徐怀安没想到她会哭, 一见她落泪, 他就失了方寸。
倒是苏婉宁哭着哭着先扑进了徐怀安的怀抱之中,嗅着那扑鼻而来的墨竹香味,愈发红了眼眶道:“你平安归来了。”
她可没有永芦那样的自信,能认定徐怀安打过的十几个许湛。
那可怎么办才好?
心悦之人已被自己拥进了怀中, 这一路的舟车劳顿, 被许湛以性命胁迫的疲累,因担心苏婉宁而生出的不安, 统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屋外的月牙和丹蔻也识趣地挡住了所有的下人和婆子们, 给屋内这一对阔别许久才相见的有情人一个寂静独处的机会。
砸些银子下去,自然能寻到解毒良方。
用徐怀安的话来说,那就是宗老太太是有极大可能能活到耄耋之年的命数,被许湛这一害,说不定只能活到古稀。
等一年后他与苏婉宁成婚那一日,镇国公府果然送来了应有的赔偿。
等徐怀安为宗老太太解了毒后,宗老太太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起来。
照这势头发展下去,等唐如净与方盈盈大婚那一日,宗老太太说不定能拄着拐杖出席。
不论情谊,只论往后自己的处境,她都想让宗老太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她心里也是恨毒了许湛,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心里就止不住地恶寒和嫌恶。
临行前,宗闻领着宗义和宗耳以及隔房的几个表妹来给苏婉宁送行。
边说着,宗老太太的眸底氤氲起了婆娑的泪意,瞧得苏婉宁也是鼻间一酸。
宗闻瞧着亭亭玉立的外甥女,心中弥漫着淡淡的不舍。
轻舟已过万重山,往后的道路自然是顺遂平安的。
徐怀安骑着马在前头开路。
来时走陆路,回去却变成了水路。苏婉宁虽有晕船之症,可她更害怕陆路上层出不穷的匪贼。
为了能平安回京,苏婉宁便主动提议要坐官船回京。
苏婉宁点了点头,说:“我的晕船之症已好了许多。”
上船第一日,徐怀安瞧见沿途绿水青山的清雅景致,便想与苏婉宁在船舱旁对弈一番。
月牙和丹蔻还撺掇着她好生打扮一番,虽不能与青绿的山水争艳,可多少也要让徐怀安眼前一亮才是。
月牙摇了摇头,言之凿凿地说:“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这一身装束,就是她箱笼里颜色最鲜亮的打扮。
才进船舱,徐怀安便笑着上前来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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