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是件好事。
“好。”他嗓音清冽如淡薄的轻烟。
这一夜,充斥着兵荒马乱的糟乱与危险,苏婉宁这颗高悬着的心直到躺进驿站床榻里的这一刻,才算是真正地落了地。
这厢屋的环境如此残破,连她们这些丫鬟也难以忍受,又何况是苏婉宁?
苏婉宁并非娇气之人,念及出门在外总有些委屈要受,便对月牙说:“不必了,在这驿站里对付一夜也就……”
来人不必多想便知晓定是徐怀安,其余的鲍二和鲍二媳妇早已睡下,若无顶顶要紧的大事也不会来叨扰苏婉宁。
好在外头的敲门声也并不急切,给了苏婉宁犹豫和纠结的时机。
几息后,苏婉宁才卸下了心口的枷锁,与月牙说:“开门吧。”
离开了京城,摆脱了那些烦忧之事的
月牙闻言自上前去开门,她与丹蔻两人已做好了要退避三舍的准备,却不想打开门后瞧见的却是永芦和双溪二人,他们身后哪里有徐怀安的身影。
永芦赧然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只道:“我们爷住不惯西边的那间屋子,刚才浅浅眯了会儿,便觉得心口慌乱的厉害,正央着奴才来与苏小姐换个屋子呢。”
月牙听了永芦这话只觉得如蒙大赫,这东边的屋子实在太粗陋了一些,姑娘若是换去了西边的屋子,这一夜定然不会这般难熬。
她分明知晓徐怀安这是想将西边的屋子换给她的意思,她却装聋作哑地撇开了话题,不愿接受徐怀安对她的好。
苏婉宁瞧见了他的慌乱,当下也只能慨叹一声道:“劳烦你回去与徐世子说一声,就说让他好生保重身子,我一切都好,无须他挂念。”
他回头一瞧,正迎上徐怀安漾着晦明光华的眸光。
双溪点头如捣蒜,只道:“爷也真是执着,甚至还与那些土匪做了交易……”
双溪应道:“做好了,鹰前司的人已回了信,应是不日就会派人来处理燕州境内的这一群土匪。”
徐怀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此举虽与过河拆桥无异,可却无人能说出他的不是来。
月牙与丹蔻已一前一后地退到了外间的走廊上,这两个丫鬟都是知情知趣的人,知晓厢屋内的徐怀安与苏婉宁有交心之语要相谈。
只是厢屋内一片寂静,隔了许久也没传出任何声响来。
厢屋内。
她是堆了满心满肺的话语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徐怀安却是在竭力压制着心里汹涌的情意。
凑得近了,他怕吓坏了这缕细烟,离得远了,又怕这缕细烟随风逝去。
“我去扬州,只是为了沿途护送你的安全。”
苏婉宁愣了一息,心中震烁又慨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