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兰和名岚是同样亲近的妹妹,不是谁的赝品,也不会成为我的妻子。”
他似乎忘却了掩饰自己心内的情绪,只是在觑见秦妙音眉眼里与苏氏相似的那三分纯澈后,便再难抑制住自己汹涌的心潮。
只是一眼,便让他心里死死压抑着的渴求泛滥成灾。
徐怀安连她的闺名都不敢念在心头,就是怕心里卑劣的念头会此起彼伏、蓬勃生长,最后胜过了所有道理教义、规矩方圆。
当日黄昏。
之后,秦氏便气势汹汹地赶去了徐怀安所在的外书房。
秦氏现身之后,永芦便如蒙大赫地跪在了她跟前,只道:“太太快去瞧瞧爷吧,青天白日的,爷竟是饮起了酒。”
秦氏也惊讶不已,心头的怒意被深切的担忧取而代之。她的慎之自小到大都如此懂事争气,偏偏在婚事上不顺遂。
只是,为何慎之偏偏瞧上了苏氏呢?
永芦恭敬应下,事关徐怀安的名声大事,他自然不敢马虎。
徐怀安着素衫陷于扶手椅里,身前的翘头案上摆着的书籍散乱一片。
秦氏走近他身旁,忍着心里的疼惜,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要自暴自弃了不成?”
“这酒喝多了伤身。”
愣了片刻后,秦氏才走上前去从徐怀安手里抱走了这一坛桃花酿。
徐怀安不答,只是心口一凛。
徐怀安抬眸望向秦氏,眸中掠过点点错愕。
这下徐怀安再没有装模作样的必要,只是直起自己的腰身,朝秦氏低头认了错。
连他自己也震烁于自己对苏氏的执拗。
许湛失了诺。
秦氏再度叹息一声,经由漫长的思忖之后,才道:“你既想要她,就想法子让许湛与她和离吧。”
那一夜她与许湛大吵一番,许湛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出镇国公府,苏婉宁连一刻都不肯耽误,立时便领着丫鬟们收拾好了行李,连夜赶回了安平王府。
宗氏只顾着指派人替女儿烧手炉、汤婆子和姜汤。确保女儿和她肚子里的外孙一切无恙之后,才让人去姨娘的院子里请了苏其正来。
苏婉宁走入了出嫁前的闺房,瞧见里头的陈设器具一如当初般精致可爱,榻间的被褥也是熏烫过的新物,便知晓娘亲花了心思安置她的流云阁。
苏礼以为自家长姐是在强颜欢笑,心里着实是恼怒,只恨不得即刻冲去镇国公府狂走许湛一顿。
宗氏剜她一眼,亲自扶着她走进内寝,并要替她褪下脚上的鞋袜。绮梦忙上前抢在了宗氏前头,并道:“王妃近来身子也不好,这些粗活还是让奴婢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