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登天还要难。
玉华公主眼睁睁地瞧着徐怀安飞扑过去抱住了苏婉宁,她心里有一点点吃味,可转瞬想到徐怀安本就是这么个良善惜弱之人,便只能压下心头的不虞,帮着秦氏一同去勒令下人们的嘴舌。
安平王府势弱,苏礼已过二八年华,请封圣旨的旨意却迟迟批不下来。
等陆梦嫣悠悠转醒之后,陆夫人便抱着女儿痛哭了一场,并道:“如今已然这样了,好在苏礼面貌俊秀,瞧着……瞧着也不是个爱胡闹的孩子。”
她心里爱重的是光风霁月的徐怀安,爹爹和娘亲乃至整个梁国公府都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
临门一脚,却出了这样的荒唐事。
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安平王府乱糟糟的一团。听闻她家姑爷许湛与伶人喝多了酒,宿在了前院的耳房里。
她唤了嬷嬷们去请太医来,那宗嬷嬷本是宗氏的贴身丫鬟,嫁了人后仍一片忠心地伺候着宗氏,索性便做了宗氏的陪房。
母子两人正在低声说话,秦氏眉目生姿,瞧着是在数落徐怀安。
不曾想徐怀安却出声唤住了宗嬷嬷,那张清湛又明澄的面容里滚过些显眼的担忧。
宗嬷嬷恭敬地答道:“老奴正要拿了王爷的名帖去请太医。”
徐怀安闻言立时让开了大半边身躯,冷凝的眉宇里流转着几分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