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衬得愈发飘逸出尘。
许湛果真是把“好色”刻在心上之人,瞧见了苏婉宁这番打扮后语气便好转了许多。
她来时缥缈如一阵风,去时更是清淡得没了踪影。
极致的端雅大方与纯澈的清媚姿态勾缠在一块儿,酿出的反差让徐怀安久久不曾回过神来,除了震惊之外,更有些难以言喻的窘迫席卷着他的五脏六腑。
旁人赞他时甚至还要添上一句“君子之德”。
对坐着的许湛仍在津津有味地与他对弈,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徐怀安的异样。许湛是如此信任着徐怀安,只怕有一日瞧见了徐怀安与自家正妻独处一室,他也会笑着为徐怀安辩解。
徐怀安正是自渎自恼的时候,不必费尽心力地哄让着徐怀安,便因为自己方寸大乱的心绪而输了这一局棋。
徐怀安本以打算疾步离去,闻言却顿下了步子,肃正着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庞,道:“明日我有些公务在身,只怕是不遍来与许兄下棋了。”
这话飘入徐怀安的耳畔,呛得他愈发窘迫难当。好在因他刻意收敛神色的缘故,苏婉宁傲人的身姿已淡出了他的脑海。
金澄澄的夕阳洒落檐角,霞光如影随形般笼在徐怀安清濯的身躯之上,他立定时如松如柏,配着那松泛的笑意,果真担得起芝兰玉树这四个字。
徐怀安沐浴净身之后便去了秦氏所在的院落。这两日秦氏总是逼着他去各家相看未嫁的京城贵女,徐怀安便想了许多法子避开秦氏的缠磨,这也是他为何去镇国公府与许湛下棋的缘由。
徐怀安走入明堂,不顾秦氏的唠叨,便往紫檀木太师椅上一坐。等秦氏絮絮叨叨地发泄掉心中的怨气,他才笑着开口道:“儿子用不着这点人参。”
“母亲。”徐怀安轻唤了秦氏一声,将她余下的劝阻之话统统堵了回去。
或是念书、或是为官、或是去游历山河,有哪一件事不比情爱往来更有意趣?
秦氏自诩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可近来的徐怀安神色间漾着云遮雾绕之意,连她也瞧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秦氏的劝语尚不解渴,一旁的秦嬷嬷也打算婉言规劝徐怀安一番。若这还不能打动徐怀安,那便让徐老太太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来。
他这话说的妥帖,让上首的秦氏与秦嬷嬷都高悬起了心,两人都屏息静气地等着徐怀安的下文。
“儿子已然及冠,婚事全由母亲做主。既母亲觉得这位陆小姐样样都好,便替儿子下聘即可。”沉思之后,徐怀安才如释重负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既如此,他怎么能将苏婉宁婀娜的身姿映在心头?
徐怀安只以为是自己到了血气方刚的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