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地母亲怎么会与你说这些事?”
邹氏溺爱儿子,非但不劝阻着他,还总笑盈盈地问:“湛哥儿手边的银子可还趁手?”
他瞥一眼身侧怔然立着的苏婉宁,忍着火气道:“我知晓你不喜欢我去花楼。可你难道不知晓咱们为何会做这一世的夫妻?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这一番话好似冬日里彻骨的冰水一般兜头浇在了苏婉宁的身上。她耳畔嗡嗡作响,刹那间没了回应。
许湛瞧不上她,她又何曾看得起许湛?
如今既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苏婉宁便冷冷地敛回了自己的眸光,只与许湛说:“二爷请自便吧。”
许湛则是毫不迟疑地离开了松云苑,一头扎入了莲心阁。
“从前别人都说你的贤惠大方,又是知书达理的闺秀,于管家理事一事上也极为干练。怎得竟生了这么一副榆木脑袋?哄不住湛哥儿,又没本事让我抱上孙子,如今竟还有胆子顶撞自己的夫婿,你莫非是昏了头不成?”
苏婉宁始终一言不发,也不曾开口向邹氏求饶。
月牙等丫鬟在祠堂外的廊道上静立着,各人的眸光里都装着掩也掩不去的担忧。
瞧得久了,绮梦竟是觉得鼻头一酸。嫁来镇国公府的这些时日,夫人仿佛是习惯了谨小慎微的日子,也让她们这些贴身丫鬟忘却了其实夫人是个外柔内刚之人。
既认定了自己没有错处,即便是丢去半条命也不可能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