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鞋架上还摆着几双小鞋子,没有上锁的箱子里还存放着一些孩童的衣物,凡是跟江挽月有关的东西,秦向天一样都没丢。
隔壁响起了鞭炮声,估计是宴席开始了,穿山鳞连忙出来找人。
“您这是怎么了?”连忙上前几步问江父,“您再不喜欢我家主人,也不至于在他大喜的日子掉眼泪吧?”
说完没忍住,又掉了几滴老泪。
“宴席开始了,我们过去吧,一会儿主人要责怪我了。”
这时候秦向天也出来找人,正好撞上刚刚回来的二人。
虽然知道他不乐意嫁儿子,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突然就一阵心慌,害怕他临阵反悔。
“岳父这是何意?”秦向天开始有点懵,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您给了挽挽生命,我很感谢您,所以您受得起。”
“欠不欠的就别说了,只要您真心同意这门亲事就好,日后我们也好时常回来看望,不至于被您嫌弃。”
江父还要想再说点什么,但看了看满院子的宾客,突然就觉得不应该再啰嗦,先办正事才是对的。
秦向天早已无父无母,今日高堂上就只有江父一人。
婚宴热闹欢腾,对于这对年龄相差了几百岁的夫“妻”,现场众人都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致,有说有笑的闹个不停,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离开。
眼看夜色已深,秦向天还被人堵在门外,迟迟不得进来。
“想娶我主人,就得把我灌趴下,否则不许进去。”
“想跟我主人喝,就得先把我灌趴下,否则你没资格。”
雪蛟被穿山鳞缠住,没办法再找秦向天的茬,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就赌气似的跟穿山鳞拼起了酒量。
而此时洞房内,二人已经换了多个姿势。
应江挽月要求,现在已经回到了床上。
“你睡吧,我动我的,你不用管我。”秦向天这话说的,令江挽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瞌睡都吓醒了。
秦向天动作一滞,表情有些受伤,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追着他,自己勉强他,对方从来就没有主动过。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心伤。
他虽然知道江挽月是喜欢他的,但似乎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程度,感觉与自己对他的爱意不对等,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江挽月闭着眼睛,被刚才这么一弄,现在也没有多少睡意,感觉到身后久久没动静,突然觉出了异常,艰难的侧过身子,就见秦向天睁着眼睛望着床顶,一言不发。
秦向天不作声,就那么望着床顶,既不回答江挽月,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