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才知道,原来华旻一直自恼于身份。
而当华滟将华旻从行宫里抱出来后,华潇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大好了,浑浑噩噩,难理朝政,此时将华旻送入宫内也不现实,于是就这样带着她养在永安公主府。至于旻儿本该有的公主封号,华滟看她皇兄每年贺皇后忌日时的疯癫状态,也只好按下不提。
华旻偏过头去,瓮声说:“没有。”
她思量了一会,而今由她主持粮草后勤事宜,除了她为皇家公主的身份外,更因为她是温齐的发妻,故而名义上无人敢质疑。但有时她令华旻代为处理,常常要往来内宅与前方大营之间,必是有人在华旻乱嚼舌头,凭她的身份借机生事。
华旻微微低头,侧面看上去她的唇抿得紧紧的,她在华滟跟前儿长了这么些年,她什么想法华滟一望便知。
华旻抬头,急急说道:“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她恨恨地低声说了一句,“子女的身份,不都是仰仗父母的态度来决定的吗。”
原来,华旻心中还是怨恨华潇的。
华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久久地埋首在华滟怀中,没有动弹。
这夜月上中天时,有人急急敲响了华滟的门。
来人被引到内室,姑姪二人俱是一惊。
奇墨苍白着一张脸,见了华滟倒头就拜,华滟甚至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随后奇墨闭了闭眼,咬了咬牙,“啪”一声在她面前跪下了,哭丧着声音道:“陛下,薨了!”
华滟一怔。
奇墨抬起头来, 他忍泪含悲,哆嗦着声音又说了一遍:“殿下,陛下薨了!”
奇墨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在了华滟与华旻的头顶。
华滟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快, 明明白日里还好好的, 我才去看过他……”说着,她回过神来,直勾勾盯着奇墨, 冷冷道:“你不会编了话来唬我罢。”
华旻见他这般形容有些不忍,便对华滟道:“姑姑,大监待父皇一片忠心, 况平日照顾他也算是劳苦功高。大监说得没错,他没必要编造一个容易被戳穿的谎言来恐吓您, 大监既然亲至……我们还是去见父皇一面吧。”
华滟于是点点头,叹一声,亲自上前将奇墨扶了起来,见他身上衣衫凌乱,连鞋袜都漏了一只脚,心下明白他应是在确认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跑来报信,一时心生内疚。
奇墨垂头再拜:“奴婢不敢。奴婢能有今天的地位还是仰仗了殿下的举荐,殿下亦是奴婢恩主,殿下之言,奴婢自当受着。”
奇墨摇头:“一路都是捡着小道走的,避开了夜中守卫。”
奇墨答道:“陛下近日夜中都会惊醒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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