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兵马的胤王驸马又如何?
不是吗?
也映出天上那一轮惨白的太阳。
似乎是心有所感,转过长廊时,华滟遥遥回头,望向御座的方向。
先前许子攸妻弟的呕吐物似乎已被收拾干净了,座前铺地的毛毯又换了一张,织锦绣金的纹样反射着高挂灯烛的光芒,将那幽幽的光亮投在了皇帝的脸上。
一时间,华滟仿佛看到了隆和十四的皇太子。依旧是面容清俊而体态风流,微微笑着而朝她伸出手去,还是那个在樊楼文会中游刃有余,在朱雀大道上清思忧虑的“花间太子”。
皇帝弯起嘴角,朝她微微笑了。
自从皇帝自我放逐,放任自己沉湎于过去的悲伤无法自拔时,华滟连同其余宗室早就不对他抱有希望了,而朝中大臣也在多次失望后形成了新的权力结构。而随着温齐的异军突起,朝中大权一半由世家豪族掌握,另一半则握在了温齐的手里,纵有事情需要中央决断,走到中书省时就已有了结论,无须再交由皇帝审阅。
难道这次“南狩”,皇帝当真有所了悟?
隔着一层白棉窗纸,她听见了屋内的对话。
“阿娘,我睡不着嘛。阿娘,书里有故事,好看……”回答她的是则是一道稚嫩的童声。
“呜哇阿娘,我不要长不高,我不要长不高……”
华滟站在屋外,因着屋内灯烛昏暗,窗纸上清楚倒映出了母子俩的动作,华滟
她顿足,并没有贸然进去打扰他们。
过了一会儿,屋内哄睡的声音渐小,孩童小小的鼾声传了出来,房门吱呀一声,却是陈贵人出来相迎。
陈贵人低声道:“还望殿下见谅,没想到小郎会突然醒来……”
陈贵人引华滟进了内室,一扇丝绣青绿山水的屏风吸引了华滟的视线。这扇四折屏风用黑檀木打造框架,中间是四副丝绣山水,针脚极细,栩栩如生,山随形势水顺地流,连颜色也格外逼真,依稀是泰山的山形。而第二面的山水旁,似乎还有一行墨迹。
听到这话,陈贵人脸色愈发苍白。她请华滟坐下,又命人取来一个托盘。
华滟认得这玉佩,那是大夏皇室的徽记。或者说是,名牌。
这样一块玉佩,华滟自然也有,只是她年岁渐长后这枚玉佩制作的璎珞渐渐戴不上了,也就收进了箱子。
“陈贵人,你这是何意?”华滟蹙眉问道。
“什么?!”华滟感到不可思议。
华滟凝神细看,只见陈贵人一双手惨白无力,伸在空中时,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再看她的口腔,牙齿已脱落不少,说话间牙龈还在出血。
陈贵人默默点了点头,她苦笑道:“妾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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