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金银珠玉锦缎,人, 是绝不会亲自来的。
那封笔走游龙的信笺明明还放在她的梳妆台上,信中说会赴宴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
今年已是长兴五年, 记忆中樊楼前的那道冷淡俊美的身影在心里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身着玄色衮服充满了威严冷峻的面容——从落魄的士子, 到年轻的胤国公, 而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他, 似乎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她不熟悉的样子。
侍奉的内监宫人吓白了脸簇拥了上来,把孩子从地上抱起来一看,发现她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几句,竟又睡着了!
三年前从青陵台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抱回来后,她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几天不退,华滟衣不释带地照顾,总算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了一条命。
蜡烛毕剥爆出一朵灯花,华滟才发现点在四周的落地灯罩里的灯烛已燃尽了大半,烛泪累累积在灯台上,连灯光也黯淡了许多,照得紫檀圆桌上的菜肴都失了颜色。
华滟叹了口气。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华滟匆忙起身,人还没到近前她就看见温齐走过的路上淌了一地的血,再看他身上衣裳,肩头被血染成了深靛色。
温齐默不作声地把怀里抱的那东西放在榻上,华滟一眼就瞥见那竟是个蜷缩成一团的孩子,半身衣裳都灰扑扑的,来不及多想
她深吸一口气,熬了一宿的面容惨白无比:“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说话。
温齐忽然对她张开双臂,随即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头脸埋在她的身前。
抬手环抱住他。
华滟听出他说的是真话,等了一夜的火气和恼怒在霎时间消弭,她安抚地拍了拍温齐宽厚的肩背,忽觉手上触感不对,抬手见沾了满手的鲜血,顿时打了个寒战。
华滟猛地将他拉起来,飞快地伸手摸了一遍他,见温齐神色平静,并无有哪处受伤后的隐忍时,她面上那种惊恐中带着害怕的表情终于散去了。
他拉过她的手,双掌合拢放于胸前,低声道:“没事,别怕,我没有受伤,那血……是大郎的。”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被放置在矮榻上的小孩儿。
华滟愣了下:“大郎?”
华滟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姜氏,是那年灯节里碰到的温周的未婚妻子。当然,如今已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了。
“是他和应梅清的长子。老二和姜氏成婚后,就看他们母子不顺眼,百般折磨犹不足,还把他们母子打发到庄子上。蒲城本就是边防重镇,城外庄子上没几个护卫,很快就被攻破了。大郎一个人逃了出来,一直南下来寻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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