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来便有伤感了。
皇帝已有了明显的佝偻老态。
太子沉默。
皇帝叹息:“要是你母后还在,该有多好啊。”
好在这般回忆往事的时间并不长,皇帝醒神过来,召太子至身侧,沉声道:“诸国来使中,鞑靼、扶桑……”
华滟先去了马厩,公主降尊来此,弼马官无有不从的。其中有一匹雪白的母马,高大矫健,性格却温顺,华滟一眼便看中了。
华滟点了点头,说一声“赏”,便有身边人上前打赏一张金叶子,这弼马官就殷勤地将那马另牵了出来,系到单独的草棚下。
她微微一笑,灼灼生辉,直把那弼马官看直了眼。
华滟道:“也好。”
到了击鞠场,已是午后时分了。
华滟才靠近,便能闻到场地里浓郁的青草气息。都说雨时草色遥看近却无,但在盛夏高透的蓝天里,茸茸如茵的草场颜色也被逼晒成淡淡的金黄色。远望不见绿意,反而是郁馥的灿金。
命了奴婢取来纸笔,华滟认真写了十几份帖子,令奇墨送去各府贵女处,约上几个鞠蹴过的玩伴择日前来打马球。
且不论各府贵女、宗女接到邀帖如何作想,至少华沁很快就派了人过来说,她虽不堪骑马,但也愿意在旁为华滟助威喝彩。
这日清晨,华滟换上大红妆花羽缎裁成的箭袖骑装,腰缠金鞭,去到马厩牵出大白马,骑上直奔击鞠场。那里已有不少人候着了。
语罢便要摆驾回宫更衣。华湛走也不是,等也不及,只好尴尬地立在那。
皇帝不以为意:“那就叫他们去击鞠场上等着便是。”
御辇停在林荫道里, 皇帝临时起兴,步行去击鞠场。
华湛对于皇帝喜怒无常的态度早就习惯了, 因此躬身浅笑着道:“儿臣想多陪陪父皇……”
龙袍多刺绣繁复沉重,又缀有金片银珠,拂过后华湛的脸上迅速就浮凸起了红痕,嵌在他白净阴柔的面容里,很是突兀。
华湛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他的皮肤本就生得薄, 方才这一下力道实属不清, 只觉指尖触及的肌肤滚烫浮肿。
随后就着拜退的姿势倒着走了几步,直至消失到皇帝面前。
华湛退到皇帝看不见的地方, 这才直起身来。
随侍的宦官瞅着他的脸色, 低声道:“奴婢去给您取点冰来。”
眼看着就要走出树荫了, 中年宦官心疼道:“您脸皮子薄,再叫日头一晒恐怕会更严重,殿下还是暂且在这歇歇,待奴婢去取了冰来敷上再去罢?”
贵为皇子,还能挨谁的训?那自然只有皇帝了。
剩下华湛坐在树荫里,眯起眼来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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