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袍,头戴金冠,更显阴柔。
华滟道:“刚从兰台回来。”她瞟了瞟跟在二皇子身后的一串随侍,便问:“二哥呢?二哥今日入宫是要去哪?”
二皇子华湛前年加了冠,但一直没有封王娶妃,皇帝好似也忘了这个儿子,不予官职任其东游西荡,幸而太子还记着这个兄弟,时不时给他派些活,才不至于真的无所事事。
华滟闻言颔首:“父皇一句话,劳累几位皇兄跟着奔波。辛苦了。”
“三妹在看什么?”他见华滟目光时不时从他身后飘过,便隐秘地侧身上前了一步,轻描淡写道:“这些是我从宫外搜罗的一点新鲜玩意儿,今日进宫正好带给母妃。”顿了顿,又道:“三妹若有喜欢的,亦可挑选几样。”
华湛悄悄松了一口气。
二人略客气了几句,一队往皇宫西北角庆春宫去,一队往东南角月明宫去,渐行渐远,分道扬镳了。
说不清是因为这晚灼热的空气,还是因白日里生出的一点懊恼。
第二日晨光熹微,女使徐徐卷起窗前的竹篾帘,细碎的曦光透过冰裂纹的窗棂照在了床上。放在薄被外的手臂上传来温热柔和的湿意,华滟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保母布满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个
华滟睡得有些发蒙,她迷瞪地坐起身来,含糊地应了几声。
凌雪扬手拍了两下,寝殿外一列女使有序地进来行礼,然后有条不紊地开始为公主进行新一天的梳妆。
梳头女使为她绾好了发髻,插上玉瓶钗,折了枝花房新送来的茉莉,用清水养了供在簪头处小小的花瓶里,这样便能有芳馨随身,清淡又素雅。
华滟的目光在一众或华美或精致的耳珰环佩上略过,蓦地,她蹙眉指了指埋在一堆金玉中的一点流光,道:“这个。”
是一对东珠耳坠。
濯冰睇着她的面色,轻轻地为她戴上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一怔。满月?
华滟的心弦遽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动了几下。
用过早膳,凌雪前来请示下:“殿下,今日还去兰台吗?”
女使应诺退下。
然而等太监传报、她踏入正殿后,那声音却已消失了。
华滟心里生疑,坐下来后端详着她的脸,凑近了低声道:“可是有人欺负你?我来时仿佛听见了哭声。”
华滟纵然十分怀疑,但见她本人都不愿意多说,也只好配合着她道:“嗯,今日不去了。想来有些时候没上庄先生的课,倒有几分想念。”
在她身侧,华滟看不到的地方,捧砚的小宫女悄悄蜷起了手,其他四根手指都顺从心意地曲了起来,唯有小指软绵绵地垂了下去,她再想用力,裂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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