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走在前头的齐曜,那侧脸黧黑,胡须满面,怎么看也算不上广众意义上的美人,便悄声问白又青:“白兄,你真的觉得,他美吗?”
白又青认真地点点头,亦用气声回应道:“随波,有句话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望尧兄的骨相极美。”
第14章 来是空言去绝踪14
这姹紫嫣红的花卉,向来只生长在温暖的南地,便如那燕随波,一望即知这人必定是金莼玉粒娇生惯养长大的,秀美面容是未经风霜的天真,狡黠眼神后是宠惯娇纵出的娇憨,这样的人,同他简直是……两般天地、云泥之别。
白又青从后面追上来,费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尧兄,我们走吧!”
白又青道:“你说随波呀,他说他父亲打发他去做事,得回家了。”
“殿下,咱们现在去哪儿?”
小厮吃惊道:“您不回兰台了吗?”
小厮立马低下头去:“奴婢不敢。请殿下恕罪,是奴婢谮越了。”
等回到月明宫,命了宫人在书房外守着,她自己研墨铺纸,取一支狼毫细笔,一边细细思量,一边执笔落墨。
推开书房门时,太子妃遣来的那个小太监正守在门口,一身小厮的衣服尚未换下。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慌忙爬起来。
那小太监一震,扶了扶头上歪掉的帽子,镇静答:“回殿下的话,奴婢贱名奇墨。”
奇墨连声应了。正要告退,听到身侧那优美的女声又道:“回去收拾收拾,明儿来月明宫当差,就说是我要你过来的。”
入夜,月明宫燃起煌煌烛火。
纸是白棉纸,字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挤在巴掌大的纸头上,状若黑蚁。
“齐曜,字望尧,年二十一,自言靖州宁海人。隆和十四年春三月,执靖州路引入京……”
“五月初七,衡澜文会集会,因故到迟……后与白又青交好,搬入国子监……”
一连数行,皆是如此。仅看他涉足的地点,很难不认为齐曜是个骄奢淫逸的酒色之徒。
信纸反面却是用朱笔标注了一行特殊的符号,华滟一面看一面迅速地在心里比对更换。
换言之,齐曜这个人的身份,其实是不存在的。
她午时传信给了东宫,夜晚时分月明宫里落下一只鸽子,濯冰抱去喂了食水,梳理了毛发,便解下脚上的信筒,呈给华滟。
华滟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眼中懒怠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墨色。
齐曜。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名。
一个习过武、手上有老茧、身手极佳的青年男子,即便是刻意的不去除须发,面色也不会是那样带着暗黄的黧黑。且他自称是靖州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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