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烟。烟色如云白,流来野寺前……”
画是水墨画,其上用深浅墨汁勾勒出了山、云、月、野禅寺、流动的溪水,画得随意,华滟也看不出来好坏,叫她停下的还是画上面的题诗。
陈伯坚凑上来,见她在看画,便喜滋滋地介绍道:“随波贤弟好眼力,这正是令兄为此画所作之诗,子澄兄独创的字体,极具风神,我等会友为其取了名字,叫做金错刀……”
陈伯坚脸色一变,身形毫不客气地往左边一扭,挤开了那个人:“去去,画你的画去,不要来打搅我为随波贤弟介绍。”
那人见陈伯坚将华滟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很有些嫉妒地看着他大脑袋上的幞头。这人不是他人,正是方才为华滟容貌所惊艳的瘦弱士子。
才落座没多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几名士子争相往门口挤去,看他们激动到涨红的脸,华滟有些不解的放下了手中茶盏。
陈伯安转头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有些兴奋地对着华潇说道:“子澄兄,你有所不知,这些时日我们文会又吸收到了两位极佳的会员,据引荐者说,这二人文采、风姿均不逊于子澄兄,想来今
说罢,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往门口去了。
随着那些嘈杂的喧嚷走近,华滟自然看到被簇拥在人群中心里的那个人。
因着站位的缘故,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她,眼中是显而易见的震惊之色。
华滟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要说华滟为何认得他,则是因为他一年前蒙荫进了羽林卫,如今入宫轮值。而今日是夏至节,朝中放了两日的歇夏节,萧英叡自然也承恩回家过节去了,却没想到,他们竟会在宫闱之外的樊楼中再次相遇。
“萧韶兄,你怎么了?”
他的震惊这般毫不掩饰,旁人很快便发现了他失态的缘由。
萧英叡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燕公子?”
却见萧英叡嘴角翕张,喃喃出声:“三公……”
他微微低头,直直望着那双幽黑的眼睛,及时把尾音吞了回去:“……三公子。”
陈伯坚左看看华潇,右看看萧英叡,面容呆滞:“……随波贤弟、萧公子,原来你们认识啊?”
陈伯坚回头一看,恼羞成怒地推搡着他挤出了人群:“白又青!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旁人汗颜:“呃,那两人不用管他,我们继续、继续。”
约莫是文会中领头的一个士子掏出手帕来摸了摸额角上并不存在的汗,然后冲着萧英叡打了“请”的手势:“萧公子,我们坐下再叙?”
只不过当他准备入座时,华滟却毫不客气地踢了踢他的脚,面上微笑道:“萧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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