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被大侄子扶着坐在了一旁圈椅上,都不敢抬眼再去看长嫂,“但再怎么说,也是我糊涂,就没早点发现她表里不一。”
尤其,知晓了陈钟氏和云袖所为,安阳侯府那也查到她们头上,长兄和嫂子还帮着把京兆府那边的过堂审问压了下去,怕影响到他与家里的晚辈。
慧和长公主这会儿,却顾不得他怎么愧疚,略说了两句,便看向陈驸马,有些急急地问,“怎么样?与阿漠都说清楚了吗?他怎么说?可有,可是……”
虽然,他们查到的孩子被带走的消息,都是婴幼儿到孩童时期,那段时间的孩子记事不多,但或许林漠就能记得小时候的事呢?
不仅慧和长公主,陈易也眼带期盼地望着陈驸马,他一样盼着林漠就是被自家那个恶妇害的孩子的。最起码,虽孩子被找到的晚,如今也算是过的不不错。若不是,不仅要继续寻找孩子下落,还要承受孩子过的苦难,甚至可能已经遇难不在人世的悲痛。
听到最后几句,慧和长公主已经掏出帕子捂住嘴,忍不住高兴地呜咽出声,喜极而涕。
陈易眼圈带了泪,用袖子随意抹了一把。幸好,幸好终于有了些好消息。
陈宣走到一旁微微蹲下,“母亲莫哭了,方才我去接父亲,许八姑娘还发现,我跟阿漠鼻子下巴这两块长得也挺像,我觉着,他这就是随了您与父亲两人的模样了,就是咱家孩子。母亲该高兴,别难受了。”
但她也知道,连日来的冲击,到时候自己怕是控制不住情绪,反倒不美。万一是期待之外,她或许承受不住。
这些都是他们接下来调查的重点,陈驸马记得牢牢,又把林漠画的那园子内部格局图从袖袋里取出。
“好,阿慧莫急,我这就写。”
等写好,慧和长公主直接唤了遮盖着脸面和身材的暗卫出来,吩咐人赶紧去传信。
若不是紧急时候,慧和长公主一般不会在人前召出暗卫,这些暗卫只有她能调度,也只听她令。
更恼恨,陈钟氏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昏了头,她怎么就敢做下这等恶事。
若不是长兄文采斐然得圣心,后又尚了长公主,长年对陈府扶持,如今府中早就没落退出权贵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