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独独想不到会是现在这样:他的父亲也在灾后分化成了一个oga,在当年给他打完那通电话之后没多久,就自缢于自己的卧室,直到两周后他的别墅里散发出恶臭,尸体才被路过的员工发现。
他父亲的一生终于活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直到最后,人去楼空,无人捧场。
“或许是吧。”雪莱说。
“我曾经也是一个胆小鬼。”雪莱抬起头,看向伊雷的眼睛,“伊雷,如果没有你,我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
“你什么时候能要一点脸!”雪莱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他推开,对方又恬不知耻地凑了过来。
雪莱还以为在几个月的相处之下,他已经可以对伊雷随口而出的各种骚话情话完全免疫了,却不想事到如今,对方还有用一句话就能将他击溃的本事。
“不会一点点。我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全部的爱,都在你这里。”
雨伞在风中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被风吹飞了好几米远。
像泪痕,又像闪烁的星辰。-
这一天并不是什么纪念日,也不是谁的生日,伊雷甚至连半点求婚计划都没有做,结结实实地给了对方一个惊喜,或者说惊吓。
雪莱承认他看到求婚戒指的那一刹那还是挺感动的,直到看见这枚戒指的收据。
伊雷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些都是细节,不要这么在意。”
“能啊。”伊雷一连理所当然的表情。……确实能。
他们没有办婚礼,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在一个平凡的周六上午跑了一趟机构大楼,领回了两份其貌不扬的证件。
因为一旦领取了结婚证,oga将与alpha平分许多权利,包括资金、财产的共有,出入特定场合的权利,以及拥有婚姻关系的oga,将无法参加自由买卖。
这支队伍中有男有女,一个紧挨着一个,年纪最大的在四十来岁上下,最小的看上去还不到十八。
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一直到整支队伍从他们的面前走过,也没有一个oga抬起头看他们一眼。
“今天是奉献日啊。”伊雷低声说了一句。
雪莱把那本小小的结婚证拿在手里出神地看了许久,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着阳光,在墙壁上投出一个灿烂的影子。
“感觉怎么样?”伊雷低声问道,“这位已婚的男士?”
伊雷笑着将他扑倒在床上,雪莱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小红本被随手扔在床头,随后被扔过去的衣服裤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幽蓝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的床头,伊雷拥着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