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随便在街头找到的标记工具,变成了会懒散地哑着嗓子喊他老板的伊雷·哈尔顿。
“没什么。”伊雷在门外换了个姿势,“就是觉得要告诉你一声,我的易感期快到了。”
雪莱愣了有两三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伊雷在说什么。
易感期的alpha会变得暴躁易怒,具有攻击性、难以控制信息素的释放,还会对oga产生本能的渴求,与oga的情热期一样是定期产生的生理现象。
因此,比起oga的情热期,alpha的易感期很容易被满足。跟被标记的oga上床、跟没被标记的oga上床;购买、租借一个陌生oga,以及临时政府提供的每月一次免费的oga“奉献日”活动,全都可以。
然而伊雷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件事,认真得像在做什么工作报告。
两秒后,雪莱的声音打破了这种诡异中夹杂着一丝微妙暧昧的氛围。
“这可说不准——”伊雷夸张地拉长了声音,“昨天是谁被扔了几个雪球就扣我三分之二的工资来着?”
“带薪?”伊雷问。
伊雷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停下,背靠在紧闭的浴室门上,从肺里缓缓吐出一口气,“放心,我不请假,也没打算出去找oga。我对那种事没兴趣。”
“易感期不是情热期,没那么娇气。”伊雷说,“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被我的信息素吓到。其他的跟平时不会有太大差别。”
“嗯,就这样。”伊雷说,“你洗完澡记得把脖子擦干,别让伤口存水。头发也弄干净一点,免得着凉。”
雪莱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窗外的夕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余晖还没来得及完全跟上太阳的脚步,依旧留在天际,照亮最后一片大地。
只有伊雷·哈尔顿本人不在,桌面上放着一张字迹潦草过头的纸条。
“说放假就放假是吧。”雪莱低声说了一句。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用力朝垃圾桶里一丢。-
衣服布料的边缘已经被磨得泛白,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破口,但衣服依旧很暖和,能把寒风挡得严严实实,即使顶着风大步走也不会觉得冷。
花语是……危险的快乐。
低劣、肮脏、臭气熏天,但是让伊雷很熟悉。劣等人需要廉价且高效的刺激,需要跟同样肮脏的东西抱成一团,把不幸的根源抛给外界,才能获取一点浅薄的自我安慰。
“嚯,还以为我这酒要一直放在柜子里当摆设呢。”
“雷斯奥有钱买白兰地的人可不多,你是外地人吧?”酒吧老板把酒推到伊雷面前,“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