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都不安慰我?”
两额相抵,蹭了蹭,然后轻轻地说:“可怜死了。”
她闭着眼,感受到蒋寒衣抬了头,他的呼吸由下到上,拂过她的下巴、鼻梁、眼睛、眉骨,最后停留在她额上,印了一枚轻轻的吻。
“那你说一句爱我吧。”弋戈仍旧闭着眼,说。
弋戈倏然睁开眼,笑盈盈地看他:“蒋寒衣,说好了我追你,结果这才三天,问我答不答应的是你,先说我爱你的还是你,你怎么什么便宜都让我占呀?”
第98章 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回她熟悉且信任的样子
可她亲妈这几天一如往常,仿佛离婚这事在她心里还比不如往水里丢个石头的动静大,因此弋戈更不敢贸然把这问题捅破。
弋戈欲言又止,但见王鹤玲女士铜墙铁壁,还是点了点头,和蒋寒衣约好时间,打算一起开车回杭州。
哪知王鹤玲一起来,看见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搁在门口,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餐桌上静静搁着一叠烤吐司、一只半面熟的煎蛋——这几天一直是弋戈做早饭,她起得早,做的也都是王鹤玲习惯的西式早餐,吐司煎蛋松饼酸奶碗换着来。
西式早餐她既吃不惯也吃不饱。
弋戈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红着眼睛的王鹤玲女士穿戴齐整,扶着一只老花小皮箱淡淡地通知她:“改主意了,我跟你一起走,去安山待两天。”
蒋寒衣等在楼下,先是迎接了摇着尾巴飞扑而来的中秋,正要上前去接女朋友,却看见一个气质雍容、打扮优雅的中年女人施施然先走下台阶来。
蒋寒衣忙上前接过两只箱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弋戈。
“这是?”王鹤玲看了眼蒋寒衣,问道。
蒋寒衣见她犹豫,定了定神,打算遮掩过去,于是主动上前道:“阿姨好,我是弋戈的高中同学,刚好也要回杭州,就一起了,也好换着开车。“
于是没等王鹤玲点头,她插了句:“您不是让我心里有数么。”说着,她眼神指了指蒋寒衣,对王鹤玲道:“这就是我的数。”
蒋寒衣原本还不紧张,现在被王鹤玲这么上上下下地打量,反而紧张起来,不自觉地挺胸抬头,就怕自己在丈母娘眼里显猥琐。
弋戈嗯了声,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些担忧,她亲妈今天实在是有些精神恍惚的样子。
蒋寒衣被她轻飘飘又一句跟着一句的问候吊得心里直发憷,笑得脸颊发僵,恨不得把自己户口本成绩单房产证飞行员驾驶证乃至四六级证书全掏出来任君查阅,见王鹤玲到最后还是不咸不淡的模样,也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放心,只得默默地开车。
临近安山,王鹤玲才醒过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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