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两年怎么会刻意瞒着我妈呢?爸爸,你可别告诉我,我妈两年来都不知道弋子凡的存在,纯属是个巧合。”
他不回答弋戈的问题,很快又恢复了语重心长的姿态,继续道:“你也工作了,也知道这个社会大环境是怎么样的,像爸爸到了这个年纪这个社会地位的,有多少还能对家里的妻子保持忠诚?你可能没有这个概念,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除了我,一个都没有!换了别人,如果想要个儿子,绝不只是收养而已!爸爸为了你们的心愿和幸福努力了这么多年,爸爸也有爸爸的辛苦和心愿,为什么你和妈妈就不能理解一下呢?”
可弋戈惟有回以微笑。她知道自己这样冷淡的微笑也是一种武器。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再转告你妈妈,我和她的婚姻,选择权仍旧在她手上。我并不想离婚的,可如果她始终不能理解,那我也不能永远无条件地包容她。二十多年了,我也希望她能理解我一次。”
深冬的暮色沉得像要吃人。弋戈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傲慢地靠在藤椅上,眼神外是密密麻麻但永远不会成为他的苦恼的深刻皱纹,眼神里是在社会生活和商场沉浮的三十余年中磨炼出来的威严与冷淡。
弋戈最不喜欢的那种电影。
像你的公司我也是真的没有兴趣。”弋戈微笑,缓缓道,“但我现在觉得我刚刚说错了,你大概真的永远无法理解我妈的反对。也许是因为,你和她从来都不是一类人,你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可能就是因为你这二十几年的丈夫做得太好了吧,你们俩才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天色太暗,院子里的灯也太暗,弋戈看不清弋维山的表情。
天太冷,她差点被冬风吹出鼻涕,险险说完最后一句,闭了嘴。——这才像她喜欢的电影结尾。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去,他甚至有点害怕。不仅因为他刚刚的偷听,更因为,这七年来他始终在想,当年他要是没有那么急迫地去逼弋戈,没有那么着急地要她走出来、原谅他、表态度,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
他不知道现在的弋戈想选择哪一种方法,也不敢再贸然行动。
弋戈回家后被中气十足的王鹤玲女士训斥了一顿,因为中秋趁她不在家时跑她卧室撒野去了。
抱着个狗头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弋戈最终只能说服自己——弋维山这个老顽固不会改变想法,王鹤玲更没可能回头,所以这事已成定局。而她作为一个跟两方都不太熟的亲女儿,既然出于个人立场选择了站在母亲这边,那以后要做的事就是尽量陪着亲妈、哄亲妈开心,别的,一律不归她管。更何况,实际上她的亲爹和亲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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