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玲摘下墨镜,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我打算跟你爸离婚。”
这消息对她来说有多离谱呢?在怀疑论者弋戈的心中,她亲爹亲妈的感情,坚固程度大概是仅次于进化论的程度。
世界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弋戈不太相信真的有什么天造地设、地久天长,可她相信她爹妈是个例外——任何事情都该给例外留有余地。
王鹤玲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似下定决心,自言自语般说了句“这事你应该知道”后,转头看着弋戈道:“你爸认了个干儿子,刚升公司副总。”
王鹤玲脸色微变,“这事你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也没点反应,还不跟我说?!”王鹤玲似乎气极,但说完这句,又压下怒火敛平神色,只是冷笑一声,“要不是要给他升这个副总,我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还真以为公司里出了个青年才俊,三年跳五级!”
可是——为什么?
忽的,一个狗血的想法划过弋戈的脑海——难道,这干儿子其实是亲儿子?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