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够久了。”
蒋寒衣沉默地看着她,看她清淡瘦削的脸上,露出他熟悉的那种对抗的、憎恶的、不屑的焰火。
弋戈问:“他让你邀请我?”所以范阳已经知道他们俩重新遇上了?
“知道了。”弋戈把请柬放到玄关鞋柜上,“有空我会去的。”
弋戈发现中秋的到来正悄悄纠正她所有不好的习惯。
这周五,弋戈叫了猪肚鸡到家里,和朱潇潇一起吃。
朱潇潇目瞪口呆地看着,趁她不注意还录了好几个视频。
“这怎么能是丑照呢,这看着多有生命力啊。”朱潇潇笑得直不起腰,“我说,你这吃相真的,太勾人食欲了,啧,我感觉你比我更适合做吃播。”
“谦虚了谦虚了,您看看这一锅,我就吃了两块鸡,其他全是你干掉的!”朱潇潇拿汤勺扫了一下锅底,还是叹为观止,“诶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点?总算看见点肉了。”
“那你……这不到一个月长了五六斤?”朱潇潇震惊地瞪圆了眼,老不情愿地撑着茶几起身,“我看你这食欲也好了不少,怎么做到的?”
朱潇潇斜眼,“哟,上头有人就是不一样,都能直接进后厨了?”
“少来!”朱潇潇一筷子打在她手背上,“老实交代,你跟蒋寒衣是不是又勾搭上了?他干嘛这么好心带你去领狗?”
她眼神清清白白的,与朱潇潇对视了一会儿又瞥开,招手呼唤在阳台看月亮的中秋——中秋这狗似乎有强烈的“返祖”倾向,像狼一样,特别爱看月亮,晚上总是往阳台一坐,一动不动地抬头望月。哪怕弋戈这儿有这么多好吃的,她也不为所动,深沉地思着故乡。
弋戈垂眼揉着狗脑袋,语气轻轻地说:“我好像还是喜欢蒋寒衣。”
“什么玩意儿?!”她一嗓子吓得中秋一个激灵,“什么叫,你好像、还是、喜欢,蒋寒衣?!”
“‘还是’的意思,就是我以前也喜欢他。”
她逻辑严明、顺序清晰地回答完朱潇潇的问题,坦坦荡荡、面不改色。
弋戈的眼神黯了一些,叹了口气:“没那么喜欢吧,反正当时没有喜欢到想跟他谈恋爱的地步。当时我就想谁都别来理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弋戈挠了挠中秋的下巴,有些纠结地说,“我在想,当时是不是等个几天,我就又好了,然后就和蒋寒衣在一起了。我觉得是有可能的,但更有可能在一起了又分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不都这样么,一会儿想通了,一会儿又想不通了,今天觉得多大点事儿啊有什么大不了以后世界都是我的,明天就躺在床上心如刀割连门都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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