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行事故这事儿她也是上周才知道的,当时他态度消极,含混地通知她一声“我以后不飞了”就撂电话。过了几天他自己冷静下来,才打电话给蒋胜男道歉,告知她事故全程。
蒋寒衣从小到大都对成绩没什么追求,除了运动会从来没得过第一名,他乐得中庸,十分豁达。可对开飞机这事却有莫名一种“相逢恨晚”的热爱,从入学到毕业,一直都是最好的,从来没当过第二。叫他接受莫须有的指责,在职业生涯刚刚开始时就背上一个“紧张之下按错了组件”的名声,这简直是个笑话,恐怕比吊销执照都更让他难受。
“申诉没办法的话,只能等调查结果,大概率是停飞一年吧,倒不至于吊销执照。”蒋寒衣挠了挠眉心,又轻笑一声,“不过停完我还想不想飞还不一定呢,我看看要不去哪个基地做教练吧。再不济,您不是租出去好几间铺子么,我给您收租去。”
蒋寒衣失笑摇头,又夸张地鬼扯:“我去,您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为了不让我啃这个老,居然舍得豁出老脸给替我走后门?妈,这可不是您风格啊!”
蒋寒衣又坐回小沙发里,翘个二郎腿嬉皮笑脸地说:“您放心吧,我说着玩的。我就随便找个基地当教练挣得也不少,绝对不啃您的老。”
衣。倒是和韩森关系更近了些,虽然对方总是建议她养条狗。
只不过晚了一刻钟,她就被完美地堵在了路上。
部门大例会一个月才开一次,这次还刚好碰到 q4 总结和汇报 okr,弋戈急匆匆往会议室跑,从后门猫腰进去,隔着乌泱泱一片脑袋,大老板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弋戈知道,这位纪工对自己一直不太满意,但她也从来没想过去改善一下,因为他不满的理由实在很没道理。纪工来公司半年,给弋戈下达过的直接明确的指令很少,对她说过最多的话是——“打扮得很漂亮嘛,看来工作还是不饱和呀”。
弋戈很快就知道纪工今天对她慈眉善目的理由是什么——在会议室投屏上,她看见部门共享文档里自己填写的 okr 被修改,明年的几项主要工作都被分出去,剩下一些边角料的数据维护、迭代支持等工作。
“听说我们弋戈同学前几天回家差点遇到危险,我也跟行政和 hr 同学讨论了一下这个事情,确实咱们上个季度的大项目工作负担重了一点,以后公司会更加注意工作量的合理安排。”纪工笑眯眯地关心起弋戈的安全问题,“我们的女同学确实承担着更多的压力,不仅是通勤安全问题,还有个人身体健康也要更注意,不要为了工作把身体拖垮了,看看弋戈,漂亮姑娘又这么瘦,怎么放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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