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戈白他一眼,反正都冷得无知无觉了,干脆往雪地里一趴,彻底躺平。
“什么?”
蒋寒衣居然站在单板上原地蹦起来,用板前边缘踢起雪来,全溅在她身上。不过他倒是很懂适可而止,蹦跶了两下,耍够宝了便停下来。
“怎么样,想不想学这个?”蒋寒衣故意问。
“这样吧!今天之内,你要是能蹦起来,我就帮你实现一个愿望。”蒋寒衣得意洋洋地开始“下饵”。
“……”
可惜,直到黄昏降临,弋戈勉强学会了 s 弯,但怎么都没独立蹦起来。
弋戈也想趁陈春杏好不容易在家早点回去,于是不无遗憾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很有原则地说:“愿望的话……我帮你实现一个吧!愿赌服输。”
弋戈:“礼尚往来嘛,你又教我滑雪又请我吃饭的,我总得等价付出点什么吧。要不……我还是把作业给你抄?元旦那些卷子我都写完了。”
弋戈点点头,“随你,什么时候都行。”
这一整天,实在是有些伤筋动骨。
他紧张得心脏狂跳,生怕用力过猛掰着弋戈的脖子,又怕把她吵醒,好不容易扶住了她的脑袋,正要往自己肩上揽,大巴车忽然拐了个弯,蒋寒衣顺势往弋戈身上一倒。
蒋寒衣的手被车窗玻璃冰得一激灵,忙垂眼去看弋戈,却见弋戈不仅没醒,反而舒舒服服地蹭了一下,抵在车窗上,睡得更香了。
虽然腰酸、手冰、心情也因为前座几人的围观而有些尴尬,但他哪敢动?
蒋寒衣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足有二十多分钟,终于在某一次大巴车拐弯、弋戈无知觉地调整姿势的时候,收回了手。
蒋寒衣的呼吸停了好几秒,提着气动也没敢动,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低头看一看弋戈,却又怕动作太大吵醒她,于是只能看着前座大叔锃亮的脑袋,缓慢地、傻里傻气地咧嘴笑起来。
“嗯。”
弋戈还迷糊着,异常乖巧地由他牵,也异常乖巧地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扶着他的腰准备回家。
陈春杏没有回信。
是回医院了吗?还是去找那个叔叔了?弋戈心里这么想着,手指又无意识地点开了日历,算着距离自主招生的面试还有多久。
她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他的口袋里,特别暖和。
“是什么?”
“我的志愿表有什么好看的……谁都能猜到。”弋戈不解地问。她还能填什么志愿?没有意外的话不就是北京那两所么,就算是有意外,只要不是车祸重病烧坏了脑子这种级别的,应该也不会影响她的去向。
“这是根据过往数据推断出来的可靠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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