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柚子,“没事儿,肯定是甜的!”
蒋寒衣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比如她会在桃舟待到几号,这几天在村里打算干什么,要不要一起玩,或者一起写作业也行。但没等他鼓足勇气问出口,弋戈又一扭车把,扬长而去了。
这柚子很重,摸起来皮又硬又厚,嗯……看起来的确不太甜。
老房子看起来破败,蒋寒衣轻轻推开了门,果然没锁。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对脱落了半截的对联、一个褪了色的福字,还有一张方桌并两张条凳。
家里似乎没人,蒋寒衣小心翼翼地在那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折了腿的条凳上坐下,艰难地用钥匙和手扒开了那只柚子,扒得手指月牙处生疼。好不容易掰下一瓣来尝,只一小块,酸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办法,一整天没吃饭,他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蒋连胜看见许久不见的孙子,露出惊喜的表情,“小兔崽子,你怎么来啦?!”
蒋连胜肯定又好几天没洗澡。
。
蒋寒衣分明看见那水面上还漂着一层说不清是油还是灰的东西,蒋连胜却眼睛也不眨地喝了个干净。
蒋寒衣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拿出一盒补品、一只信封,说:“我爸让我给您的。”
“这个蜂蜜对身体也很好的,您记得每天泡一杯喝。”蒋寒衣没回答,扯开了话题。
虽然蒋小少爷生活费不少,但蒋胜男也并不是给钱不眨眼的主。每次为了给爷爷包个厚点的红包,他都得节衣缩食好几天。
蒋寒衣故意说了个小数,怕蒋连胜转头就卖出去。
“好好好,晓得!”蒋连胜起身回屋,他有个饼干盒子,所有钱都放里头,再锁柜子里。老人家不相信银行,总觉得钱财都得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蒋寒衣想到那些床单枕头不知在蒋连胜被窝里捂了多久没见过天日,忙说:“我打地铺就成!”
“没事,我睡觉不老实,怕吵着您!”
夜色渐晚,蒋寒衣终于把自己的地铺铺好了——先是晾在院子里通了俩小时的风,又拿刷子正反两面掸了三遍灰,地毯式检查确认没有虫眼后,他才敢安心躺下。
“爷爷,明天你做饭么?”根据经验,蒋连胜肯定是懒得开火的,他在想是不是要请他去镇上饭馆吃。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