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那也不去,你是想写作业啊?哥们儿陪你……哦不,找班长陪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范阳哈哈大笑,抬头的时候看见他书桌上还放着三块金牌。
蒋寒衣头埋在枕头里,“弋戈不也没交。”
他眼一眯,看向床上继续憋闷的寂寞少男。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范阳福至心灵,想到运动会那两天,蒋寒衣呆鸟似的问弋戈那个问题,还有弋戈手里的校服,以及 3000 米比赛蒋寒衣跟牲口似的玩了命地跑、跑完了看向看台又一脸失落……
“人家一哥早就交了。”范阳幽幽地说了句。
“不知道啥时候。”范阳耸耸肩,“反正夏梨说她把金牌放桌上了。她最后一天不是没来么,耍大牌。”
“谁让你不回教室,领完奖就走了。”范阳轻飘飘地说。
范阳趁乱添了把火,“这大哥就是个怪胎……那天凶巴巴说不交,自己又啥也不说把金牌留桌上,搞得夏梨犹豫了半天不敢拿。”
床,“你少说点话吧。”
蒋寒衣满嘴泡沫,不无得意地“哼”了声。
蒋寒衣动作一顿,“滚。”
蒋寒衣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蒋寒衣绞起眉毛,把剩下半杯水往他身上一泼,“叫你少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梨哪儿不好啊,又漂亮又温柔,你个垃圾渣男!”范阳义愤填膺地道。
范阳脸色一变,“乱讲!我喜欢,那也是对儿媳妇的喜欢!你的终身大事,爸爸很关心!”
“不是,你真喜欢一哥啊?”范阳百思不得其解,“为啥啊?你发现了她啥不为人知的人格闪光点吗?!”
蒋寒衣忍无可忍,终于勒着他脖子警告了一句,“不关你的事,再乱说爸爸削你!”
范阳懵了,“干嘛,你要出门啊?不是叫我来一起吃饭的吗?”
“靠,老子坐了十几路车来的!”
“我去你大爷的!”范阳骂了句,揣上游戏机走了。
长途车挤满了人,开得又慢,蒋寒衣昏昏欲睡之前,回忆了一下爷爷家的位置。
当年爷爷为了阻止蒋胜男和蒋志强离婚,不打招呼就把他接去桃舟,表面上说是替儿媳分担,其实是想拖延时间给蒋志强挽回的机会。自那以后,蒋胜男就不太愿意让他跟爷爷来往了——“这家人,上不得台面的心眼太多。”她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