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嗯。”
见了鬼了,转学两三天没看见这姐脸上有表情,这会儿她居然对着辆古董笑得这么慈祥?
“多少钱?”弋戈问。
弋戈:“……”
蒋寒衣扭头,“二百。”
蒋寒衣耸耸肩,“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蒋寒衣有些接不上话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买东西主动抬价的人?
他都这么说了,弋戈也不再坚持。她点点头,瞥了瞥墙壁架子上挂着的车锁,说:“那给我配把锁,一起算二百五吧。”
她是钱多得没处花了?还是在骂人?
“谢谢。”弋戈付了钱。
修车的老蒋见了,笑道:“你这狗还挺喜欢这车。”
老蒋摆摆手,回头招呼蒋寒衣,“寒衣,送客!”
手一挥完,立马又收回去,抱着臂,隔着二十米的距离,警惕地盯着银河的行动,生怕他下一秒就扑过去吃了他似的。
弋戈:“……”
她朝他点点头,又说了句“谢谢”。
等等……
模糊的记忆碎片再一次滑过脑海,弋戈终于将它抓住。
第05章 狗、糖果和一个二百五
从出生到十六岁,弋戈一直在这里长大。
如果她是个男孩,意外就能变成惊喜;可她不是,那么意外就永远只是意外。
“弋戈”也并不是弋维山本来想给她起的名字——据说要上户口那会儿弋维山很忙,忘了拍板给她定个名字。最终是小外公潇洒挥毫,在姓氏上加了一笔,给她起了现在这个名字。
陈春杏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为人和善,也从不短她吃穿;而弋维金常年卧病在床无法照顾她,但恰恰因此,她有了极大的自由。
只是大人们,尤其是陈春杏,并不这样认为。
弋戈很少对别人的话上心,更不觉得朋友少有什么值得伤心的。无奈,总有一些热心肠的人不仅要哀她之苦,还想替她疗伤。
桃小是所典型的“自产自销”的小学校,历年的学生都是村里自己的孩子,有些孩子长大了又回到桃小来当老师。因此“外来郎”蒋寒衣到来之前,就已经吸引了全校同学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