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铃已经响了。
快上课了,趁着老师还没来班里,还在走廊里的人都涌回班内。其中就有在隔壁班问完问题,带着一肚子的知识满载而归的严墨。
陆廷正在跟老八抢镜子而没有看这边。
所有人都在紧赶慢赶回座位上。过道就一条,又窄,如果回座位途中刚好遇到前面有人,便得等这阵塞车过去。
那也是一般来说。谁知道今天他前面的几人不好好走路,其中一个打闹过程中嬉笑着推搡了他后面的人一把,为了不被撞到,严墨受牵连地跟着忽然后退一步。
仓促间没有站稳。
事情发生得太快,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一片空白,但同时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往下倒去的失重感又很清晰。
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消音。
得摔了。
反正生活不就是这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话说他身后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过道,不是墙壁,那没事了。
这下好了。
没有来。
他听见一个熟悉无比的男声在说。
四周围是软热的,宽阔的……陆廷还龇牙咧嘴地朝他笑:“痛死了。严墨。”
陆廷在这,那自己
后面的老八不嫌事儿大地吹声口哨:“芜湖,公主抱~”
不好说现在是近距离面对陆廷这张脸的冲击力大,还是他的人正在陆廷怀里这件事的冲击力更大。
严墨摔倒时这人身体已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