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如果我异化了,你会不会受到影响,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顾虑了,只要让所有人知道是你亲手杀了我,他们就不会揪着你不放了,哥。”
时宁安却在他放下手臂的那一刻“啪”的握住了枪管,时宴瞳孔一缩,亲眼看见时宁安握着枪口,手指用力到发白,力气大的惊人,用枪口指着自己的心脏。
时宴耳边的声音忽然就渺远了起来,外面的警员的吆喝声也变得不甚清晰。
他缓缓空洞扳机,曾经无辜如惊鹿一般的眼眸中尽是悲凉和无奈。
时宁安偏过头,脸上浮起一个巴掌印,时宴用了狠力气,将粒子枪夺了下来。
他将粒子枪狠狠插回后腰,实际上,他连保险栓都没有打开过。
时宁安保持着偏头的动作紧紧抿唇,手指攥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在这一刻,他伪装出来的不在乎和轻松都土崩瓦解,他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时宴的面前,脊背无力的弯曲,白色的鳞片随着他的脚步,渐渐蔓延。
他颤抖呻声音,用几乎祈求的语气说道,“哥,骗你的,我真的……不想死……”
他还没有看着时宴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还没有看着那只叫金沙的小猫的长大。
时宁安拽着时宴的衣角,以近乎祈求的姿态仰头看着他,恍惚间看见了那个喜欢躲在门后,仰头满脸崇拜的盯着他的孩童。
原来时宁安的出生就是一个悲剧,是一个带着时父的私欲出生的孩子。
救?怎么救?
时宁安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嘴中喃喃说着什么自己才听得清得话。
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再加上他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男人浑身上下被黑色的衣袍遮盖,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气息,“不,演出还不到最后一幕,先生不会在现在与你见面的。”
时宴瞳孔一缩,瞬间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时宴来不及说话,立刻一把扯住时宁安的衣领往后一拽,避开了男人的攻击。
时宴的目光缓缓落在男人的双腿上,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他的双腿都已经超出了时宴的认知,而且比上次更强了。
“什么人?我的身份可多了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呢……”
时宴的双拳骤然攥紧,“时建成手里的诱导分化的药是你们给的?”
时宴眼神一凌,拔出粒子枪立刻扣下扳机。
时宴手里的粒子枪冒出白烟,他将没用的手柄随手扔掉,眼中的猩红渐渐扩散直到覆盖了整个瞳孔。